“你姐姐如今深受苦楚,你做妹妹的锦衣玉食帮衬一把那么难吗?”沈夫人责问道,沈湘宁也在哭。
“母亲骂得是。”少女照单全收。
严韫越听脸色越沉,沈夫人还要再说,被他径直打断,“夫人最好谨言慎行。”
“贤婿”
“姨姐与崔世子的事情到底不关辞宁的事情,您如此怪罪,是觉得事情因她而起?”
意外严韫的维护,沈辞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沈夫人干笑,“姐妹之间,本就应该帮衬帮衬,如今湘宁死活不愿在家”
严韫不耐打断,“既然不愿意在家,便在外为姨姐寻一处清净些的宅子好生休养就是,多多派人看着,待岳父与侯府谈妥融洽,再接姨姐回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
“如此甚好啊。”严谨立马答腔。
沈湘宁跳出来,“母亲,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我害怕,若真叫女儿一个人出去,不如杀了我好了,一了百了。”
“女儿害怕,若是侯府的人找上门,女儿呜呜呜”
严韫听出怪异,依沈湘宁所言,怎么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了侯府的事情一般。
“辞宁,姐姐就想在严府好好休养几日,你就容留姐姐几日罢。”
董氏那般下逐客令,她也要去严家,要说没什么所图,此刻谁会信?
“严韫。”也不称护贤婿了,沈太尉连名带姓叫他,“你随我去一趟书房。”
严韫起身走后,严谨与沈辞宁留下,沈夫人嘀嘀咕咕骂沈辞宁,“如今过得好日子,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让你办点小事都做不好。”
被骂的人没有顶嘴,严谨听不下去了,“夫人,嫂子宽和,您说话还是注意些罢。”
除了严韫,严家别的人,沈夫人不曾放在眼中,奈何对方点破了脸,怕他跟严韫告状,沈夫人还是闭嘴了,低头哄着沈湘宁。
“放心吧,你父亲一定会给你办妥的。”这话像是故意说给沈辞宁听。
沈湘宁像在闺中那般依偎在沈夫人怀中,“母亲”
“我的宝贝女儿受罪了,瞧你满脸的泪痕,母亲带你去收整收整。”
做了做样子让底下的人好生伺候严谨,严夫人带着沈湘宁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严谨宽慰沈辞宁,“嫂子,您放心,大哥一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他还是维护嫂子的。”
维护?委屈?
她的委屈,大多数都是严韫给的。
“我没事,谢谢你。”沈辞宁朝严谨道了谢。
“嫂子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
沈辞宁但笑不语,看着眼前冷却的茶水,静静等着。
*
“母亲,你一定要让父亲跟崔家好生说说,总之不要漏了风声。”回了内室没人处,沈湘宁再三嘱咐。
沈夫人恨铁不成钢,“当初母亲如何与你说的,崔宥比不过严韫,你非要一意孤行。”
沈湘宁自知眼瞎,“是我识人不清了,没想到崔宥如此负心薄幸。”
如今假孕的事情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