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性子出了名的冷淡。据说季教授刚回国被领导介绍过两个相亲对象都没成,那俩姑娘到处说季教授没礼貌,学了一身洋人病。
他接触过几次季教授,觉得季教授不爱说话,没看出来季教授眼高于顶。
他心里不停打鼓,“嫂子是哪里人?”
季惟清恍若未闻。
宋时夏“恰巧”醒来:“嗯?是在问我吗?”
小李感动地热泪盈眶,终于有人理他了。
“我是问嫂子是哪的人,季教授只请了一周婚嫁就回来了。”该说不说,嫂子是真好看,他给领导开车这么些年都没见过比嫂子更漂亮的人。
“我家在h省,一个偏远农村。”宋时夏没觉得农村出身有什么难为情。
小李反应格外激动:“我也是h省,嫂子咱们还是老乡呢。我是s市的,你呢?”
这倒是巧了,宋时夏笑道:“我也是s市。”
季惟清缓缓睁眼,墨色瞳孔看不出情绪:“开车专心看路。”
小李立马噤声,宋时夏继续闭眼假寐。
不知道自己破坏气氛的季惟清觉得莫名,他只是提醒小李开车看路,怎么都不说话了?
宋时夏心里没啥感觉,她跟小李不熟,象征性客套一下。反正便宜丈夫是大学教授,等他忙起来家里就只有自己跟孩子。再说孩子要上学,到时候家里只有她岂不美哉。
到了地方,宋时夏感觉这里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虽说是背靠着一座山,但是这地方怎么看都更像是学校啊。可惜一路过来没有看到公交站牌,不然她连蒙带猜应该知道这是哪里。
季惟清没再继续当闷葫芦,他主动介绍,
“这里是燕京大学,我目前在燕大教书。”
燕京大学?那不是后来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吗。
原身找的便宜老公竟然是燕京大学的教授?看他这么年轻应该是公派留学生,也就是说这一位不出意外以后会出现在历史课本上?
宋时夏隐隐觉得自己的躺平生活可能破灭了。她厌倦像机器一样为了赚钱而拼命工作的生活方式,她现在只想享受生活的乐趣,不想精神内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要按最舒服的方式过日子和带孩子。
宋时夏假装受到欺骗:“你之前没说是教授,只说自己是老师。”
“抱歉,是我措辞不对,不过老师和教授的职责都是教书育人,你觉得呢?”
宋时夏眼看他要较真,连忙妥协:“我觉得你说得对。”
俩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汽车通过了层层关卡。检查了好几道手续,才终于停在一栋二层半的小楼门口。
马路两侧建筑截然不同。
右边是规模统一的独栋小洋楼,有种三十年后乡村别墅的风格。院子很大,独门独户,保密性很强。
对面是普通教职工宿舍,透过窗外晾晒的衣服能看到是按家庭分配的房子。这种房子跟学校宿舍一样,每层楼共用厕所和洗漱池。
马路中间有绿化带和铁丝网阻隔,只能隐约看到两边路过的人。
宋时夏松了口气,还好便宜丈夫住独栋。要是住对面她受不了每天排队洗漱和上厕所,以及维持并不想人情往来的邻里关系。
大概因为他是公派留学生,估计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才能被安排这种独栋房子。
宋时夏跟在他身后进门,从大门到屋檐下的台阶铺着鹅卵石小路,院子两边空荡荡什么都没种,只有春意盎然的小草。
进了客厅,房子内部装修颇具八十年代的特色。
地板是不同花纹图案的花砖。长方形图案用大面积碎石打底,四个边角是对称的青色祥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