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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怀孕天天吃鸡蛋羹还不行,那她想吃啥?龙肝凤胆?她有那么金贵吗?

幸芳越想越无语。她同情的看着郑小娥,终于懂了她平时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跟这样的姑娘相处,一定累死个人。郑小娥摊上这样的儿媳妇,日子过得可真不容易。

郑小娥看懂了幸芳意思,回了幸芳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反正已经被幸芳发现了,郑小娥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幸芳把她最近憋在心里的气,都说了出来。

“唉,你说我儿子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当初怎么就眼瞎的喜欢上金凤了呢?这金凤,刚开始瞧着也还行。可自从她进门那天起,我们家就没有一天不吵架的。我菜炒咸了,她骂我,我菜做淡了,她还骂人!她一天天不干家务,也不上班,就在家躺着,我不敢说她什么,只是让她起来收拾收拾她的屋子,她就说我虐待她!”

“我虐待她?我把她祖宗一样的伺候着,连她的小衣服都帮她洗了,我敢虐待她吗?!她脾气那么大,谁能欺负她?”

“我也不是天生的贱种,就喜欢她作践我。我这么敬着她,不就是图她对我儿子好点,别像对我似的对我儿子呼来喝去嘛?结果可好,她一不顺心,就关起门来打我儿子!”

“去年,我儿子的脸都被她给抓破了。郑瀚顶着那张大花脸去上班那天,害我们全家在大杂院,都被嘲笑了一遍。郑瀚被损的,头都不敢头。结果金凤可倒好,她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逢人就说她是女中豪杰……唉,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被大家笑话的,我都不想出门。”

说到心酸处,郑小娥没忍住,悄悄落泪了。幸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算好,就无声的给她递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没有说话。

郑小娥也不需要幸芳的安慰,她就是憋屈狠了,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她并不需要谁同情她,或者和她出主意什么的。反正金凤就那样,谁说也不好使,郑小娥对她已经死心,没要求了。

幸芳这样一言不发的默默陪伴正好,接过幸芳的手帕,郑小娥擦干了眼泪,继续跟幸芳诉苦说:“经历了去年被嘲笑的事,我都想劝我儿子离婚了。反正在一起也过不好,离了也能落个清净。”

“金凤这大小姐我是真伺候不起了,她仗着她家世好,天天觉得我们家占她便宜,时不时就要发火。可天地良心,我们家不是那种,趴在儿媳妇身上吸血的吸血鬼啊!”

“是,我承认,当初我同意她跟我儿子处对象,我是看中了她的好家世,想得到好处。可,我这么想有啥不对?我儿子有能力,我家差人脉,我就想让他以后的路走的顺畅点,给他找个好岳家,这有啥不行的?”

“我又不是不出彩礼!我也没想着只占便宜,不付出。我就想亲家在我儿起步的时候帮帮忙,等他起来了,有能力了,他肯定会回报的啊。他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陈世美!”

“可金凤就是不听,她就是觉得我功利心重,我怎么解释,她都气不顺。这么多年,我不但没沾到好亲家的一点儿光,我还天天被人骂!金凤老说我占她便宜,可我占她啥便宜了?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我供她吃供她住,还伺候她的吃喝拉撒,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金凤天天怨我不给她吃好的。可谁家不吃白菜土豆大萝卜?天天大鱼大肉,我吃的起嘛?一天给她吃一碗鸡蛋羹,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可她就是嫌还不够,老觉得我是故意虐待她。唉,说真的,要不是她怀孕了,这儿媳妇,我是真不想要了。”

把堵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郑小娥心情好了很多。她拉着幸芳的手,跟她道歉说:“小芳,今个对不住了,连累你无端的被骂了一顿。你别生气,婶子替金凤跟你道歉。等一会儿出去,婶子给你买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