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青壮们发放你所承诺的酬劳的吧?老夫若是答应了你,岂不是不仅要劳心劳力出人出财的为栎阳,到最后,竟与我上郡无关?&34;
好嘛,他不仅要把上郡的百姓黔首们拉到栎阳给你做活,还得帮你从赵国购买粮草养活这些人,弄到最后,好处都被你占了,等到冬天的时候干不了活,我就可以带着我的上郡百姓们回上郡过冬去了?我图个什么?!
要不是秦鱼是秦国公子,他要是真这么想还打算这么做,上郡郡守不仅能立马翻脸,还能跟他比试一下,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秦鱼笑道:“郡守误会了。我并不是要郡守白出力,还没有赚头,从赵国换来的粮食,自然也有郡守一份。郡守请看,这样的布匹穿在身上过冬,可还能抵挡严寒?&34;
秦鱼给他看的是羊毛布的样品。这样的样品,几乎秦鱼在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份。
上郡郡守看着这块羊毛布,叹道:“老夫就是觉着这羊毛布可以出自我上郡,老夫才来找公子问计的。”布当然是好布,这羊的布竟是取自羊身上的毛发,布可以做为货币,这不就是羊身上长来我钱吗?要不他一个郡守怎么扔下郡中的军务和政务,特地跑来栎阳找公子鱼呢?
秦鱼笑笑,又拿出一块厚实的堪比毛料的羊毛呢布,问道:“那么,这种厚布料,在燕赵之地,可有市场吗?&34;
这种羊毛呢布料,是将羊毛线和最劲韧的麻、丝一起捻成粗线纺织成的,不仅保暖,还能抵挡寒风的吹袭,其功能,堪比贵重的皮毛,但成本,要比皮毛低太多了。
上郡郡守翻来覆去的仔细看过毛呢料,感叹道:“要真能卖到
燕赵之地,恐怕不得抢疯了?”
秦鱼笑道:“不怕跟您透底,这样的布料,我这里能卖出去的,并不多,只赵地一地,就能供不应求,别说卖去燕地了。我所说的,就是请郡守,将我栎阳的布料,通过上郡卖到赵地,然后尽可能多的换取粮食回来,到时候,上郡可以截留三分作为酬劳,岂不是比自己养殖牛羊便宜?&34;
上郡郡守皱眉:“听着是挺好,但老夫为的是给我上郡的百姓找条活路,而不是为了这些许钱粮。&34;
秦鱼叹道:“所以才说是当务之急。若是今年郡守与我联手,从赵国换取更多的粮食,至少今年上郡的百姓们就可以过一个暖和的冬天了。在上郡养殖牛羊牲畜,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郡守以为,上郡的草原,到底能养活多少牛羊呢?&34;
郡守完廪心算了一下,道:“十万只还是可以的。”
秦鱼:“十万只牛羊,是指只养一年呢,还是常年都保存在这个数量上?”
郡守完廪皱眉:“自是要常年养的。”只养一年算什么?闹着玩吗?
秦鱼轻笑:“那郡守可考虑过上郡的草原,是否能承受十万只牛羊不停地啃食呢?据我所知,上郡的西面就是沙地吧?若是草都被牛羊啃食干净了,那么这片沙地,可还能这样友好吗?&34;
上郡多风沙,风沙就是从这片不毛沙地来的。
郡守完廪在上郡做郡守,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前年上郡大/饥,就是因为那一年降雨稀少,导致上郡的草原草量稀少,沙地铺天盖地的覆盖了草场和农田,导致牛羊牲畜饿死渴死,农田更是几乎颗粒无收,才会闹□的。那个时候,他对那片沙地的可怕,就深有感触了。
此时听秦鱼说起,他恍然明臼了:“草场上的草不能都被羊吃干净了,宁愿羊都饿死,也得保证那附近有草生长,否则,风沙就会往草场移动,而草场若是变成沙地,再将其变回草场,可就难上加难了。&34;
秦鱼危言耸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