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夜换马不换人的赶路,只用了不到五天的功夫,图带去的三个军卒,就从三条不同的路线从大梁赶到了咸阳。
秦王听到军卒冒死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只觉天旋地转,悲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无力和懊悔,以及无穷的恨意充斥了他整个胸膛,他看着朝臣们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孤狼,时刻等待着扑杀敌人。
朝臣们被他看的心颤胆寒,具都惧怕的低下了头颅,弯下了腰身。
穰侯和华阳君他们也都避开了秦王的视线,低眉凝视着自己的脚背。
秦王语气森然,却仍旧冷静非常,他问道:“何人去替寡人迎回太子?”
公子缯哽咽出列:&34;孙儿愿前往魏国,迎回我秦国太子。&34;
秦王:“诺。即刻启程。”
公子缯:“唯。”
公子缯两个月前曾自请去魏国看望自己的太子父亲,那个时候,秦国众臣反对,觉着他去太过给魏国面子,如今两个月后,公子缯再自请去国,却已经没有一个人帖出来的反对了
此时此刻,谁都看的出来,秦王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谁都不想去做那个出头的鸟,用自己来堵秦王的怒火。
秦王一路疾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后头跟着追着他的范雎。
秦王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直接逼视着范睢,问道:“先生可有何教我?”
范雎直面秦王,开门见山道:&34;大王,天赐良机,铲除四贵的时机到了。&34;
秦王抽动了一下脸皮,咬牙道:“天赐良机!好一个天赐良机!!事人的太子没了!!!”
范睢忍住后退的本能,仍旧坚持道:“事已至此,大王,太子质魏,原本就是为了满足禳侯的私心,如今太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魏国,穰侯对此要付绝大多数责任。大王,铲除奸佞的时机到了,是穰侯的错误决定,让秦国失去了国祚之根,让大王失去了爱子,此罪,绝不可
免,此机,绝不可失。”
秦王凝视着范睢:“那就都交给你了。范叔,不要让寡人失望。”范睢,字叔。
范雎深深躬身:“唯!”
范雎退下,去罗列穰侯等人的罪名了,其实这些年,他早就对穰侯华阳君等人的罪名都给罗列的差不多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一举铲除了,现在回去,也不过是重新梳理一遍,将秦太子之事如何顺理成章的给加进去,然后将穰侯侯一系的上下人等一杆子打死,让他们再无翻盘的机会。
范睢退下了,大殿里无人,秦王终于穹下
了他一直挺的笔直的腰身,颓然倚在凭几上,颇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太子死了?
他的太子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他的太子死了,他怎么办?秦国怎么办?他上哪里去再找一个太子?
不,他还有一个儿子,秦国,还是有太子的。
公子缯还年轻,刚及弱冠,或许他才是下一任太子的最好人选。但他的祖母是楚国公主,他的母亲还是楚国公主,他的妻子,仍旧要从楚国那边选,不是公主就是贵女,这个孩子身上楚国的印记太深了,他绝对不能成为秦国的太子!
太子死魏的事,几乎瞬间就传遍了六国,秦国上下,就连耕地的黔首们都听说了,可以说举国沸腾。
从魏国俘虏来的隶臣妾们开始躲着秦人走,有些人的身上陆续出现青青紫紫的伤痕,再出现人命之后,秦鱼只好将他们给分开来,然后严惩了犯事的凶徒。
对秦太子的死亡,秦鱼是黯然的,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既命感。
相较于秦太子,秦鱼更担心去了魏国的图。图只带了一个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