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御之后,秦王长长舒了口气,对秦鱼道:“看看,这下明白什么叫老成谋国了吧?你啊,要学习的,还多的很呐!&34;
秦鱼非常谦虚的弯腰上前给范睢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笑嘻嘻道:“先生教我良多,多谢先生了。&34;
范睢忙从秦鱼手中接过来茶,温声道:“安平君天赋异禀,生而知之,是老夫受益良多才是。”
范睢可不是在说恭维话,他是真的从秦鱼身上看到了“宿慧”二字,同时也非常感慨,甚至有时候是恐惧这后浪的迅猛和厉害的。
这个时代的相国权利是非常大的,甚至掌握国君的废立大事,更能掌握国君的生死,范睢给秦国做相邦,走出去,绝对能傲视群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每当他有此想法的时候,秦鱼就会时不时的露头让他清醒一下,看着秦鱼,范睢真不敢在秦王面前自称“宠臣”、“重臣。”
所以,在秦鱼面前,范
雎一向是相让一二的,客气的很。
范雎给秦王的大军规划是从各地征调二十万大军、十万民夫开赴上党,粮草供应以靠近河内的河东赋税为主,从渭水调咸阳之粮和河内的牲畜为辅。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击
退赵军,足够了。
秦鱼知道,范雎的谋算是对的,因为历史上,长平之战一开始真的只打了三个月,两场战役,然
后廉颇退至防线以内,再不出战,让秦军无可奈何,战局这才拖拉下来了。
不行,不能将战局拖拉这么久,速战速决才是于秦国最有利的,秦国有重兵,赵国没有,这就是秦国最大的优势。
秦鱼又问了一次:&34;相邦以为,什么时候调兵为宜?&34;范睢回道:“秋收之后为宜。”
秋收之后,粮草丰足,黔首们闲下来了,正好上战场挣军功。秦鱼摇头:“私以为,立即出兵最佳。”亲王和范睢都看着秦鱼,听他解释。
秦鱼道:“如今虽说上党已经归附赵国了,但赵国为表重视,一定会派身份足够尊贵之人,以礼接手上党之官吏和百姓。赵国臣子中,最贵者莫过于赵王的两位叔叔,平阳君赵豹和平原君赵胜,我听说,是平原君赵胜主张接手上党的,所以,这个人,一定会是平原君赵胜。&34;
秦王和范睢具都颔首,表示秦鱼说的有道理。
秦鱼继续道:“平原君到上党,无论是带着大军,还是只带着随从,都是需要时间的。而我们,就可以争取这个时间差,攻入上党,能夺取多少算多少,最好能占领关隘,禁止赵军进入上党,此时,上党的地和人都是我们的了,就是不归顺又如何?&34;
范雎笑道:“安平君好算计。”
秦鱼原本故作深沉的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求饶道:“肯定是小子有什么地方想当然了,让先生见笑了。&34;
您刚才这话,可不像是夸人的好话啊。
范睢笑道:“是有些想当然了,论兵不可只在口上,还要考虑行军的实际情况。
上党地形复杂,若是没有可信的向导,进入上党,首要的就是先找好行军之路,否则,很容易被围困在深山老林中被伏奸,等斥候兵摸好地形,确定好大军行军路线之后,这个时间差,足够赵军进入上党了。
秦鱼懊恼:果真是他
自己想当然了。
谁知,范雎继续道:&34;不过,安平君方才所言,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34;秦鱼噌亮了眼睛,盯着范雎听他说自己方才说的有哪些可取之处?
范睢微笑:“调兵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咱们在河内的守军,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