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芙欢赞同地颔了颔首,“本宫同你想的一般无二,皇兄看她的眼神里,的确没有半分欢喜之色。”
想起宋霆越因为顾锦棠放过了顾家,甚至在她逃离后大费周章地将她寻了回来,到最后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将此事随便揭过,却是连点皮肉之苦都不舍得让她吃。
不知那狐媚子究竟给皇兄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宋芙欢蹙起眉头,抓着雕花栏杆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道,担忧道:“本公主并不在意皇兄宠爱何人,唯独就怕皇兄对人动了真心。”
在宋芙欢看来,顾锦棠着实是个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之辈,竟不顾皇兄对她的宠爱做出那起子背主叛逃之事,皇兄就是令她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可皇兄非但不舍得让她死,而且就连动她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
宋芙欢面上的忧愁之色更甚,她其实希望宋霆越可以对赵嘉禾抑或是其他女子生出一星半点的喜欢和偏好,如此一来便可说明宋霆越是个多情而非专情之人,也就不必担心他将来会沉溺于对顾锦棠的情爱里无法脱身。
“今日外头风大,公主身子骨弱,还是早些回去歇着,莫要染了风寒才是。”身侧的姚芸温声劝她道。
从前在陇西的时候,宋芙欢曾经小产过一次,自那以后她的身子就不如从前那般康健,且很是畏寒。
宋芙欢点头应允,下楼梯出了沁芳阁。
湖畔。
“赵二娘可会打马球?”
赵嘉禾颔首称会,“臣女的马球是家中兄长亲自教的,那会子臣女才八岁,阿兄也不过十三的年纪,只三个月便教会了臣女。”
宋霆越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与你大郎君打过两回球,他打得不错,算得上是京中双十年纪郎君中的佼佼者。记得两年前的那场马球赛上,你的兄长结识了那位侯府娘子,只可惜你的兄长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两年前的马球赛上,她才将将十四,英国公府做东下帖子请各家的郎君女郎去他家的马场里打马球,那是她第一次见宋霆越打马球的场景,当时她就感叹:堂兄的马球已经算是打得很好的了,不曾想这位南安王竟比堂兄还要厉害得多,也不知这偌大的洛京城里能不能找出个比他更厉害的人来。
那日她并未上场,又一心扑在双方的胜负上,倒是未曾注意到堂兄是否结识了谁家的小娘子。
“臣女并不敢质疑王爷的话,只是王爷口中提及的那位侯府娘子,臣女委实未曾听兄长提起过,许是王爷您误会了?”
宋霆越闻言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轻描淡写地说道:“本王见你大哥久久不能将那侯府娘子完全放下,想着你们兄妹情深,想当然地以为赵二娘会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这才随口提上一句,赵二娘既不知此事,便当本王从未说过罢。”
如此一番话说完,倒叫赵嘉禾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了,只得微垂了眼帘颇有几分尴尬地绞着手里锦帕。
然而这样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
“说起来,你那兄长还是个痴情种子,却不知道那位娘子心中如何看待你兄长,是否值得你兄长付出一片真心?”
宋霆越状似不经意地说着,忽然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赵嘉禾,声线里带着蛊惑,却又透着些奇怪的好意。
“倘若他们二人真个心意相投,本王或许可以替你大哥好好想想法子。这前提是本王需要知晓那位女郎是谁,又是否对你兄长有情。”
祖母给堂兄介绍不少好女郎,家世样貌才情样样都不差,可他就是全都看不上,倘若摄政王方才所言都是真的,他还对心上的那位侯府娘子念念不忘,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令堂兄先是与家里闹得那样僵,后又因她再瞧不见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