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狠戾帝王爱上我(19)(2 / 3)

闹得更大?”

崔珑道:“在意的人不是我。”

“我是父亲的儿子,从小到大,父亲应再熟知我不过,理应不会将我与教坊司那人认错。”

崔榷拧起眉,“莫要拿自己与那种人相提并论。”

“但在我看来,父亲只怕已将我与他视作一人了。”

“还是父亲在怪我?怪我一旦做了这个皇后,崔家满门的前途都断送在这滔天殊荣之下了。”

历朝历代常见外戚为患,祸乱朝纲,本朝未防外戚,从来不授实权于外戚,仅赐以高爵厚禄。

前些日子崔榷向今上请辞,还未得到批复,如今崔珑被立为皇后,天子的意思已再明显不过。日后崔璘又或两个弟弟,身为外戚在朝中皆不会受到重用。

崔榷震怒,“崔珑,你放肆!”

这场谈话最终只有不欢而散,换在从前似他今日这般大不敬,崔榷该对他动用家法,但眼看没几日他就要入宫受册了,崔榷如何动怒也不会动他。

后来崔璘也来了,兄长望着他叹息连连,目光又是不忍又是哀怜,言语间也是一种温和的不赞同。

“今次行事,委实鲁莽稚拙了些,不像你的做派。”

“兄长以为我该如何行事?”崔珑反问,又轻飘飘地笑一声,“成熟、稳重?只需要在闺中静待婚期,乖乖入宫接受册封?”

“这……”

“我确实幼稚,”崔珑忽道,“所以二十岁时才会去考武举。”

崔璘疑道:“当年你不是说,是为怀仁太子在军中培植亲信、树立威信,才会弃笔从戎入行伍?”

“那只是我串通太子准备好的说辞,”崔珑道,“我不入行伍还能走一条怎样的路?父亲自然想让我们走他的老路,考科举,入翰林,辗转六部,积累政绩,以待数年后入阁拜相。”

崔珑摇摇头,“做文臣,事务繁缛、人际复杂、谋算小心,我不想。”

“你……”崔璘咂舌道,“怀仁太子知道?他竟也由你。”

崔珑微微一笑,“阿垣知道我这个人,愿意成全我。”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又兀地问道:“阿兄以为,当今天子是怎样的人?”

崔璘敛肃容色,压低了声音:“这岂是我等为人臣子者可妄议的?”

“安心,这会儿外面没有锦衣卫的人,”崔珑道,“今日你不与我说说体己话,此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只怕我也没可以说话的人了。这些日子来,你别看我这样,其实已快憋疯了。”

崔璘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崔珑的目光更柔和,幽幽道:“今后你进了宫,伴君如伴虎,左右又无可信赖仰仗之人,势单力薄,为兄实在担心……”

伴虎——这是崔璘对姜澧的评价了。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崔珑拧眉露出种复杂又矛盾的神色,“这几个月来,我虽看似身在局中,却甚为混沌惘然。”

“每一回见到他,我都会想起过去的九皇子。”

“他下了许多可怕的诏令,杀了很多人,动用了那些残酷的刑罚……”崔珑道,“我先在诏狱,又在教坊司,这些时日那些人的惨状无不历历在目,鲜活如新。”

“我一见到他,就会想到他们,可一面总忘不了九皇子。过去在战场上,九皇子也常杀人,还杀了很多想杀我的人。他比我晚入行伍,却常常冲在我前面,甚至反过来挡在我面前。”

“我以为自己伪善优柔,大抵是终究没有见到他亲自动用这些刑罚,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发生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竟仍旧难以了断和九皇子之间过往的情谊。”

“若再让我走到阿垣面前,我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这岂非幼稚、愚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