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和我同一个姓了。”
“你!”崔奕气急,伸出一根指头隔空狠狠戳他,“你一个做皮肉买卖的瘦马,腌臜下贱,才是给清河崔家、给父兄丢人现眼。”
“你指着我说这种诳语,也不怕祸从口出?”
“我没有说谎!”
“满帝阙无人不知,这一个月来崔阁老的二公子挂牌在教坊司里卖身。”
崔珑不动声色,仍旧循循善诱,“果真如此,今上又怎会立我为后?”
“谁叫你立了大功,先前还装忠贞不渝的孤臣,转脸就卖主求荣,抓了自己昔日的同袍去换皇后的凤袍。”
“锦衣卫抓了那姓许的,也说教坊司里的人不是你,可要真不是你,许承年又怎会冒死去那里见你?他不是你十多年来的老相识,怎有可能眼拙?”
闻言,崔珑心下一沉。
他已从对方的话里捋出一条明晰的线。
这一个月来,教坊司里仍有人扮作他的样子,卖身、羞辱?不对,是鱼饵——为了钓出怀仁太子旧部这条大鱼。
许承年,是太子诸率,领东宫亲卫,曾经姜垣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也是当日陪太子从皇宫里逃出去的人之一。
如今他竟落在了锦衣卫手里?
那姜垣呢?
姜澧……姜澧竟完全利用了他。
他低下头掩饰神情,还笑了一声,“那我可要去教坊司里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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