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晚晚不会推翻自己想要离开他的想法,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容厌继续这样下去。
不管怎样,她是要救他的。
晚晚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抬了抬,她深深呼吸,做足了准备,才缓缓将手完全抬起。
纤细的指尖从袖底探出,慢慢抬高。
容厌一只手在长案上,晚晚心口微微颤着,将手指轻轻覆上他的指尖。
仅仅是指尖一点点的位置,小心翼翼。
容厌垂眸看着她的手。
她主动触碰他了。
晚晚努力让自己显得再镇定从容一些,艰涩地开口道:“那,我可以在离开前的这段时间里……”
她该怎么说呢?
短暂地,拥有他一下,她在这段时间里,不仅仅将他看作她的病人,还要舍弃过去和前世对他的偏见,真心相待,将他看作她的恋人……
这样,她可以管他的死活,他可以配合她了吧?
她非常努力,想要用语言表达出她的意思。
容厌微微愣神。
她开口的那一刻,他心跳猛然快速起来。
他好心动。
容厌眨眼间就从这种情绪中冷静下来,静静望着她,眼眸中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只是想哄着我,让我这段时间全听你的吗?”
晚晚心乱如麻。
“我……”
她徒劳地张了张口,却发觉她好像解释不了什么。
她,确实只是想要救他。
她方才也因为那种要与他抛开一切在一起的想法心神震颤。
又惊,又怕,她手与脚都冰凉着。
容厌从她说不出口的话中,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明明自己已经很委屈很累了,却还是要挤出一丝理智,挺身走在她在意的人前面,即便面对着他,他多少次都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厌恶,可一旦只要他温和下来,她就能对他怀起善意。
这样恩怨分明,爱憎也分明,只是她的爱和在意,都不属于他而已。
她是真心实意想要他活着。
可是,这世上没有两全,没有美满,她的愿望不是每一个都可以实现。
他觉得,他如今就像是一些人口中,可怜又不理智到拿性命去威胁,想要留下夫妻另一方的怨夫怨妇。
容厌本意不是这样。
他眉眼间是难以言喻的柔软脆弱。
“晚晚,如果你只是想哄着我、让我听话,那我不要。”
晚晚抓紧了他的指尖,近乎急迫道:“不是只为了这些,我会认真待你的,我真的会好好对你。”
“前提是两个月之后,你一定会离开,不是吗?”
容厌轻轻笑着,眼眶却更红了些。
他此刻想让晚晚走开。
不想再和她说话。
他如今太敏感多疑,在他眼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想要两个月之后顺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