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失去的错觉,太宰治眸色微闪,嘴角笑意却未有改变。安室透笑了笑,也歪头看向缓缓直起身子的我妻耀。
我妻耀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我妻耀的语气却一如往常,甚至尾调还微扬着,听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才不会呢~我永远不会对太宰君有任何、任何的不满哦!”
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站在他对面的安室透只能看见对方扬起的唇角:“这可是太宰先生呢,太宰君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接受的。”?
安室透皱起了眉头。
从他之前的观察来看,他认为我妻耀是一个相当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甚至,带了点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狠厉。即使对方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但之前的我妻耀带给安室透的感觉倒更像是会假笑的琴酒。
手段狠辣,目的性极强,可以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
即使知道这人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横滨,不会也懒得插手横滨外的势力,安室透依旧是对我妻耀抱有警惕的态度。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安室透的假笑扑克脸也维持得很好,看不出半分他正在因为太宰治与我妻耀奇怪的相处方式而头脑风暴中。
站在他对面的两人,在我妻耀说完那句话之后,太宰治便开始笑,比刚才对安室透的笑容也没真实多少,可带来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的。
太宰治手又一次卡主了我妻耀的后颈,似乎那里有什么异常吸引他的地方,不断地用掌心摩挲着我妻耀后颈的一块,安室透顺着太宰治的手看过去,却发现那一块皮肤被太宰治缠绕着绷带的手遮挡得严严实实。
安室透挑眉,掀起眼皮冷不丁地与太宰治的眸子对上,比起刚才,现在太宰治的眼神更冷,似乎刚才长久的语言交锋,都没有此时此刻安室透一个看向我妻耀后颈的眼神更让太宰治觉得冒犯。
这俩人到底什么毛病。
安室透不理解,但安室透还是在太宰治冰冷地注视下,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来:“耀君,太宰君把你送给我了哦?”
他试探着开口。
甚至试探着改变了对于我妻耀称呼。
果然,下一瞬,太宰治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安室透有一瞬间喉管被撕扯开的错觉。说是错觉,因为这一瞬间的杀意太快了,快到即使是安室透也陷入了犹疑。
怀疑刚才感觉到的来自于太宰治恐怖的杀意是否真实。
我妻耀原本低着头让太宰治磨他的后颈,听到安室透的话,身体微僵,他侧过头去看太宰治的脸,可太宰治没有看他,依旧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安室透,仿佛对面那个黑皮巧克力身上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一样。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被发丝与眼镜遮挡的眼睛里此刻布满血丝,我妻耀的胸口像是有石头压迫着,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带着四肢百骸的剧痛。太宰治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头,明明没有太宰治的手指压迫,可我妻耀的头却更痛了,电钻在大脑里穿刺着,带着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头痛的同时带来了巨大的反胃感。我妻耀拼命呼吸着,试图压下这种快要死掉的不适感。
烦死了。
烦死了。
为什么太宰治要注视他。
为什么太宰治不看我。
为什么要注视着他。
好烦好烦好烦。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去死去死去死。
吸引太宰君视线的,全都去死好了。
血丝爬满我妻耀的眼睛,甚至眼角都有青筋绷起,双拳紧握着垂在身侧,指甲嵌入掌心肉里,有湿润感在我妻耀又一次深呼吸下从掌心溢出,指甲终于还是刺穿了皮肉,将我妻耀的掌心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