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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生辉的金眸与暗藏锋芒的红瞳对视。

鹤见述扬起一个笑:“费奥多尔君,快来坐。”

“我可等你好久啦。”他轻快道。

费奥多尔拉开少年对面的椅子,无声落座。

“是很久。”费奥多尔也微笑起来,“等了我半个月,辛苦了。”

“不辛苦。没点耐心怎么能等到老鼠出洞呢。”

他们相对无言,窗外大雨滂沱,室内的空调嗡嗡运转。老板把音响搬了出来,悠扬的轻音乐慢慢悠悠地将整个空间充斥。

很舒适的环境。

老板无端地觉得有些困倦,或许是今天的天气太适合睡觉了吧。他伏在吧台边上,不知不觉中睡熟了,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费奥多尔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不动声色地把咖啡杯放回了原位,再开口时依旧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述君,找我有什么事呢?”

“……”

不能笑!

鹤见述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和你聊聊天,不行么?”

“当然可以。”费奥多尔说,“述君想要跟我倾诉生活的苦恼吗?例如你的男友波本和你的儿子西格玛在「乌鸦」里针锋相对的事。”

鹤见述回敬:“不,我们来聊聊你身为死屋之鼠的首领,却加入了天人五衰的事。”

费奥多尔不在意地笑了笑:“西格玛告诉你的,是么?我的确曾代表天人五衰去邀请他,只可惜,他拒绝了。”

鹤见述静静地看着费奥多尔:

“你为神威做事,替他夺取那样宝物,心思却不纯的事情,神威知道么?”

“……”费奥多尔勾起了唇:“我想,神威阁下多少能猜到一些。”

但那个男人不在乎。

他太过自信,自信没有人能够越过他、战胜他。哪怕知道下属藏有庞大的野心,他也丝毫不惧。

因为他自己的野心,就足以惊吓世人。

“述君,倘若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怎么还敢独自出现在我的面前。”费奥多尔温和地说着恐怖的话,“真的不怕我将你扣下吗?”

“你不会的。”鹤见述答道:“「书」的使用需要我点头。就算你把「书」抢走,把每一页都写满,不是我允许的事,它就永远不会发生。”

“我有很多种方式让你不得不点头。”

“我也有很多种方式让你死在这里。”少年眨了眨眼睛,合上压根没看进去的小说,轻快地说:“怎么敢的呀?区区凡人,胆敢直视神明的双眸,还敢威胁我。我脾气很好,可也不是不会生气的。”

“费佳,你忘记整个横滨都忌惮我的原因了吗?”

费奥多尔神情一凝,下一秒,他的四肢连同躯干沉重得就像被一座无形的巨山压迫着。

但他的心脏却如擂鼓般剧烈跳动,心率踩了油门一样狂飙。

服从的本能和不甘的意志在脑海中打起架来。

“费佳,为什么现在又不看我了呢?”对面的少年轻声细语地问道,语气亲昵,尾音带着调皮的笑意。

但费奥多尔笑不出来,因为他情不自禁地顺着少年的话抬眸,残留着浅淡杀意的红瞳再一次与少年的灿灿金眸对上。

——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为他献上全部的爱与忠诚,似乎也不是不行。

在意识到自己脑海中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费奥多尔毫不犹豫地用全身重量往后倒去。

椅子“砰”地一声侧翻,费奥多尔顺势摔倒在地,手臂和衣袍带倒了身后的又一个椅子。好在附近没有易碎的花瓶之类的装饰品,没有给他带来二次伤害。

这么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