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啊。”
鹤见述歪了歪头,不解道。
“一定是透哥……但他为什么要突然安小夜灯啊。”少年的表情逐渐惊恐:“他该不会知道了吧?!”
“不不不,别自己吓自己,透哥又没有看见我钻进电视的画面!说不定只是担心晚上去厕所看不清路呢。”鹤见述自我安慰道。
“绝对不能让透哥知道!”鹤见述斩钉截铁地说。
——万一透哥察觉到他不是人类可怎么办!
鹤见述的脑回路是:
每个看到他把电视屏幕当[门]来回穿梭的人,都脱口而出说他是贞子。
已知贞子不是人,他也不是人。
透哥那么聪明,又那么了解他,要是突击问道:“你是人吗?”
那可能怎么办。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鹤见述有信心演戏瞒过所有人,却没信心瞒过安室透。
他不认为自己能在安室透面前说谎成功,过往种种事件一一在目,他哪一次是成功骗到透哥的!
“透哥没看见,应该不会发现的。”
鹤见述紧张兮兮地反复小声念叨着,最后决定去阳台透透气,缓一缓。
少年声音很轻,照理来传不到别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
但架不住隔墙有耳,有心算无心。
一墙之隔,察觉到小猫回家,准备打开房间门抓个现行的安室透:“……”
男人拧着眉,眼中满是疑惑。
不过是一个异能力——最多是稍微有些特殊的异能力,阿鹤在害怕什么?
安室透直觉这背后定然隐藏着鹤见述更大的秘密,甚至……说不定涉及到他多年来被囚禁的原因。
什么人会被抓走做人体实验呢?哪怕是常年处于植物人状态,宁愿不闻不问、费资源吊着他的命,也不愿舍弃实验体。
只可能是体质特殊,对实验而言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安室透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沉思。
——阿鹤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特殊之处?
客厅一片寂静,脚步声朝着阳台的方向渐渐远去。
安室透有些担心,悄悄推开了房间门,打算去看看鹤见述的情况是否安好。
*
鹤见述去了阳台,打算透透气,放松放松。
很巧的是,他在阳台上遇到了住在隔壁的织田作之助。
红发男人正在晾洗好的衣裳,听见动静后,扭头一看,有些惊讶:“小述,你怎么在这?还没睡吗。”
两家人的阳台相隔不近不远,中间大约有一米多的距离,要聊天还是很方便的。
鹤见述茫然道:“还没有,怎么啦?”
织田作之助:“我以为……抱歉,没什么。”
鹤见述“哦”了一声。他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几秒,突然问道:“织田先生,你跟太宰先生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呀?”
织田作之助抬手将最后一件晾着衣服的衣架挂在吊绳上,他个子高,伸长手臂就能够到绳子,连衣叉都用不着。
“嗯,我们是朋友。”织田作随口问道:“怎么问这个?”
“你知道太宰先生对我做了什么吗?”
鹤见述火速换了一副姿态,声音低沉下去,听着很难过的样子。
别说是织田作之助,就连恰好走到阳台后,听见这番话的安室透都被吓了一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安室透只能看见鹤见述的侧脸。只见少年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细看又有些忿忿不平,活像是被谁欺负惨了。
安室透心下一紧,神情倏地严肃起来。
织田作之助也吃了一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