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是力量,这很重要。
对于这个决定,太宰治倒不是很吃惊,他提醒道:“学费不便宜哦。”
“嗯,我会努力工作的。”
太宰治突然趴在桌上笑出声,肩膀狂抖。
织田作之助疑惑道:“怎么了,太宰?”
太宰治笑着摆摆手:“你让我想起了述君。”
红发男人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有在听。
“他啊,整天在社里叨念着自己要努力工作,把钱都拿去养安室透。”
没听过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稍稍思索,恍然道:“噢,小述的兄长。”他感慨道:“他们兄弟感情真好啊。”
太宰治似笑非笑:“什么呀,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述君连自己的身份信息都没有,还是我帮他办的。”
一旁的红发男人面上总算露出惊讶的神情。
太宰治:“述君……他是被安室透捡回家的小流浪猫。因为感受过短暂温暖的爱意,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他原本是自由的世界意识,无拘无束,却被一个人类束缚在了人间。”
“爱,真可怕啊。”太宰治问:“织田作,你觉得呢?”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答道:“可是太宰明明就很羡慕吧。”
太宰治的鸢瞳睁大,茫然不解地反手指了指自己:“我、羡慕??”
红发男人认真点头:“因为听到你的语气是这样告诉我的。”
有吗?没有吧!
织田作,你怎么又胡乱做阅读理解!
太宰治拒不承认:“是你的错觉,错觉!”
织田作颔首:“哦。”
像极了一拳打在棉花上。
太宰治很无奈。
酒馆中安静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一个人趴着凝视杯中的冰球出神,另一个手里握着杯子,很慢地一口口酌饮酒液。
悠扬动听的古典乐曲在不大的店内缓缓流淌。
“呐,织田作。”
“嗯?”
黑发青年用手掌撑着面颊,侧过脸,鸢瞳注视着古井无波的红发男人。
他知道织田作之助已经没有那时的记忆了。
织田作临死前抓散他的绷带并说出遗言的记忆片段,已经被替换成了两人紧张地去接孩子和老板,一行人在太宰治的带领、织田作的护航下避开横滨所有人的视线远离横滨。
但太宰治还是想说。
“我做到了哦。”他轻声道。
织田作之助闻言侧目,问:“是关于什么?”
太宰治微笑着说:“帮助弱者,保护孤儿——这是你在临死前对我说的话,你希望我去做的事。”*
“我做到了。”
织田作之助的确没有相关的记忆了,但他认为这的确是他会说出口的话。
“是么,那很好啊。真不愧是太宰。”
红发男人握着酒杯,手肘搁在吧台的桌面上。他对着太宰治举了举杯,问:“所以要干杯吗?为了庆祝。”
“……”
“当、当然。”
太宰治连忙从桌子上拿起酒杯,尚在迟疑之际,红发男人便自然地伸长手臂,主动碰了他的杯子一下。
太宰治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笑,笑容便僵在脸上。
织田作之助温和地说:“下次把安吾也叫上吧。四年了,太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太宰治冷笑:“……我又没有不让他来,你不是发短信给他了么,是安吾自己不肯来。”
织田作反问:“短信不是被你拦截了吗?”
“哇!”太宰治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