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救你。要是你赢了,估计他会一刀□□脑袋上。”
燕青微微打个寒颤,想起她此前叙述的生猛的女真风俗,闭嘴不言。
两人交换只言片语,打了水,随即分开——
燕青带着一群军汉,继续上路。这日行了半日,又饥又渴,望见前方树林旁边一座傍水酒肆。里面干干净净,尽是红油桌凳,能容五六十人。军汉们大喜,不等燕青安排,将车队停在外头,吆五喝六在里面坐了,叫道:“拿酒拿肉来!”
原来官兵出行,在民家吃住,向来不用付钱。那酒保微微皱眉,吩咐小二去做汤水。顷刻间烫来几壶酒,一大锅汤。军汉们吃得稀里呼噜。
燕青趁人不备,眼神唤来酒保,袖子里悄悄递过一封手写的条子。那酒保低头一看,落款是一个潦草的“阮”,立刻收了,微微点头。
不多时,一个军汉口角流涎,翻了白眼。顷刻间,噼里啪啦,所有军汉倒地的倒地,趴桌的趴桌,全都不省人事。
燕青跳起来,朝着那酒保拱手:“朱贵大哥。”
朱贵用抹布擦手,笑道:“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凌振兄弟天天念叨!阮姑娘呢?”
燕青三言两语解释,这批烟药来之不易,内情颇为复杂。阮姑娘此时在跟踪另一个队伍,还在路上。
朱贵便不多问,道:“你放心吃,菜肉里都没有药。“
一个唿哨,唤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小二,又一枝响箭,叫来几艘隐藏的渔船,把昏迷的军汉一个个丢上去,又将烟药卸下车,装上船,缓缓驶入水泊。
船到金沙滩,上头的军汉歪七扭八,先后醒转过来,看到枪戟林立的土匪寨,当即如堕冰窟,急摸腰间时,兵器早就被缴了。
模模糊糊时,但见一双丝履走过卵石,一个羽扇纶巾的秀才翩然而至,笑得春风化雨。
“各位辛苦了,且随小生来。”
……
两个时辰后,军汉们在聚义厅喝的烂 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吴用推杯换盏,细数自己生活的不易。
“每月军饷只有两贯钱,还被克扣一半……”
“俺老娘已经三个月没吃肉了,呜呜……”
“说出来也不怕丑,俺的老婆,以前被高衙内骚扰过三五个月,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小人险些就想全家逃走……”
“您说得对,这些火炮烟药搁在京城,也只是给官老爷添点政绩。不如送到民间,咱们自己的家乡自己保护,以后来了外敌,咱们轰他的……”
“男子汉顶天立地,哪能窝窝囊囊的活他一世。咱们得替天行道……”
……
等阮晓露赶到梁山,看到的是一群精神抖擞的军汉,在金沙滩列队,齐齐向吴用行礼:“军师您保重,我们走了!”
阮晓露目瞪口呆,站了足有一刻钟,目送这些军汉上船离开。
原本她跟梁山方面沟通好的计划,是来一次“智取生辰纲”,把押送军汉迷倒,烟药送到山寨,军汉们见丢了要紧货物,多半会选择弃职而逃。
没想到吴学究超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