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为国建功,封赏定然不少吧?”
“为国尽忠之人,国家自然会有所回报。”宋江冠冕堂皇地道,“宿太尉不必说,加官三师正一品,知枢密院事,赏赐金珠宝贝无数;济州太守张叔夜,收留使团,力排众议,协助查清外夷真相,升迁礼部侍郎,掌管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北行期间临危不惧,不畏 夷狄强`暴,并且记录了敌国之军备细节。圣上恩宠,授武义大夫、登州防御使,依旧回登州任用,防备北虏进犯。当时船上人众,除赵良嗣党羽已死之外,都因锄奸有功,豁免迟归之罪,着回各司听用。此外……”
阮晓露刚想问“那教坊司的姐妹有没有赦免”,转而一想,以官伎的地位之低,说不定官方根本不在乎她们的去向死活。对她们绝口不提,等于已经默认她们流落民间,不追究了。
那自己也不必再提这茬。
宋江忽然推给阮晓露一盏酒,眼里颇有邀功请赏之色,“既已言明北国之行的真相细节,阮姑娘,你身为平民女子,却深明大义,协助保护使团安全,事迹上达天听,也有封赏……”
阮晓露张大嘴:“不会吧?那么大方?”
难怪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帝一高兴,上至宿太尉,下至平民百姓,来了个封赏一条龙,任何沾亲带故的角色都能沾光。
随后又好奇:“女子也能封官?”
宋江回她一副“想什么呢”的表情。
“其实本朝惯例,封赏命妇不少,但一般都是夫贵妻荣,跟在丈夫后头封的诰命。要么就是母凭子贵,得养出一个出息的儿子。那礼部官员得知你尚无夫家,倒是颇有为难……”
阮晓露连忙干一杯酒压惊:“可别为了赏我,现给我拉郎配一个吧?”
众人大笑。燕青道:“以娘子人品才貌,纵观京城王孙公子,无有匹配之人。”
这话得反着听:以渔家女阮六姑娘的出身地位,哪个王孙公子她都配不上,他们才不会吃这亏呢。
她笑道:“那就别封了,多赏点钱就行。”
“那怎么行。”宋江道,“后来得知姑娘有一老母,守寡多年,辛苦抚养几个儿女,德行可嘉……”
阮晓露复又兴奋:“这个可以有!”
“将令堂封为太宁郡君。传令之人不日出发,你尽快递信回山,让他们有个准备。”
阮晓露连声答应,喜笑颜开。她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老娘被封了头衔,比她自己受封还高兴。
当年她和老娘逃出石碣村,大约已经被地方官府销了户;如今等于重新给老娘授予身份,官方承认她一生的劳苦。
封一个女子诰命,又不是当官当爪牙,不违山寨义气。大家肯定跟着高兴。
她喜滋滋地问:“命妇有俸禄吗?是不是地位特高?到哪儿都横着走?”
张教头笑道:“凡有德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