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要是在东京大相国寺里动起手来,不管自己是赢时输, 势必惊动官府, 自己手头的任务可要耽搁了。
那油脸哥见她不言语, 只道她畏惧权势, 笑嘻嘻伸手来拉她:“你许字了没有?怎么一个人来烧香?……”
阮晓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皮笑肉不笑:“这不加上你, 就是两个了?”
“哈哈哈, 娘子妙人, 正缺个伴!那咱俩一起……”
“后头的兄弟们呢?都出来,一块儿认识认识。”
阮晓露正跟他胡扯,忽然斜刺里冲出两个人, 倒拖着她就跑。
“我 的好姐姐,你怎么在这, 叫我们一通好找,快回家……”
阮晓露莫名其妙,但乐得有人解围, 顺势被拖到一处院子里,甩开那两人, 回头一看。
“你们是……咦?”
两个泼皮点头哈腰,朝她赔笑拱手。
“好大姐,你何时来了京城,也不知会一声,小的们给你接风啊。”
阮晓露想起来了,哭笑不得:“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你俩倒挺会挑时候。”
两个是大相国寺附近的泼皮混混,因为跟鲁智深相识,前阵子跑到梁山蹭热度,参加了一个越野赛,还妄图耍小聪明,把阮晓露挤出赛道,最后反而被她略施小计,摔了出去。
当然,这点小事算不上结仇。赛后,两个人被鲁智深押着,朝她磕头赔罪。阮晓露一笑置之。
现下两人回到东京,依然在大相国寺周边转悠,没事组团欺侮一下新来的僧人,菜园子里偷点菜,日子过得挺逍遥。
阮晓露朝外头努努嘴,“谁那么不长眼?”
张三面带慌乱,低声道:“大姐小声!外头那个,京城谁人不知,是出了名的黏狗屎,开封府第一号花花太岁,高太尉的螟蛉之子……”
阮晓露瞪大眼:“高衙内?”
李四忙点头:“是,是,当初就是此人调戏林冲的娘子,酿成祸事。这些年来,又祸害了几十个良家女子,无人敢与他争论。我们见着他都是躲着走的。”
阮晓露冷笑。不是说高衙内思念林冲娘子成疾吗?怎么不但没相思病死,反倒更生龙活虎了?依然在祸害别人?
啧,男人说深情,多半是装的。
当初参与陷害林冲的那些人,多半已死在林冲复仇的刀下。只有这个罪魁祸首依然活得好好的,身边换了一批爪牙,更加无人敢惹。
这人缺德少才,专一骚扰良家闺秀。因着良家妇女不常出门,就算出门也多是求神拜佛,因此专门在各处寺庙等候。当初他盯上张贞娘,就是趁她在间壁岳庙烧香时趁虚而入。今日他又在大相国寺骚扰女香客。看来这“作案地点”一直没换,一直待在舒适区。
张三道:“今日他有眼无珠,冒犯大姐,若他知道你的来头,多半也不敢招惹。小的只怕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