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山逗留这两天, 他燕小乙人见人爱,谁见他都堆着一副笑。偏这个铁塔般大汉, 什么臭态度,偏偏还戴的是游客手环,投诉都没处投诉去。
阮晓露连抄几条近路, 跑回自己小院,拎好东西, 跑去马厩,正好李俊将她的乖宝牵出来,随后是他骑来的那匹女真马莎拉蒂,被南国的夏天热得冒汗,正不耐烦地踢马蹄……
水泊里紧急征调一艘船,开了全帆,风驰电掣来到西山酒店。最后一丝阳光收拢,汇入地平线下。芦苇荡浩渺一片,芦花尖的绒毛映着夕阳余光,勾勒出无边孤寂。
西山酒店依旧是那个老喽啰看店。店门口无数游客脚印。
“是来领手信的吗?快点……”
两人无视那喽啰,跨上马,正待离开,忽然看到酒店里静静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客人。
“你们……”
“你们……”
四个人八目相对,才发现冤家路窄。原是金芝公主和庞万春,两人手中各拿着一张作废军功券,正在低头研究。
见是李俊,庞万春冷笑一声,晃晃脖子。
“武林大会结束了,如今不用再受那劳什子‘乡约’拘束了吧?来来,李帮主,咱们聊聊。”
李俊看都不看他:“我有事。”
昨日运动会开幕之前,几个人撞上,李俊就是“我有事”,现在依旧“有事”,敷衍得一点也不走心。
金芝公主和庞万春交换一个不满的目光。
“圣公几次宣召,你都称病不朝。安的什么心,路人皆知。”金芝公主道,“别以为攀上梁山这棵大树,你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在那几个小盐场里修筑工事,囤积兵器,也别以为能逃过圣公的法眼!现在归顺,可以封你做盐运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们接收了你那盐场,你想当个苦工力夫,也没那个机会!”
李俊冷笑。方腊集团经营数年,军事武力尚可,经济民生一塌糊涂。州县内百姓都开始捉蚂蚱吃了,还在摆臭架子。
“我有事,不多说。”他依旧耐心道,“看在咱们合作数年的面上,我好心劝一句:莫要惦记我那点盐场。把帮源洞的大内库房打开,给百姓分一分,你们那圣公兴许还能多逍遥几年……”
金芝公主大怒:“庞万春!”
两人正待抽刀,阮晓露一拍桌子,房屋震三震。
“几位,给个面子。”她皮笑肉不笑,道,“这儿还有个梁山的人呢,别当着我动刀。”
简直了。“全运会”期间,碍于乡约约束,来拜山的三教九流,不管有什么新仇旧恨,都能暂时搁置仇恨,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