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一套,回去正好给小衙内加功课。
众游客也都认识了这位相貌不俗的美髯公。能在梁山主办的比赛中脱颖而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钓鱼大赛,阮婆婆以八条鲤鱼、六条草鱼、一条鲫鱼、一只甲鱼的战绩,当之无愧地获得第一。钓来的“战果”串堆在她身边,倒比她的人还要高。
张教头喜获第二,提着两只小龙虾,不好意思跟阮婆婆并排,坐到底下吃酒去了。
游客哗然:“一个老婆婆,钓鱼得了第一?”
有人悄声道:“你别不信,江湖上奇人多,那些看着肌肉发达的恶汉,未必有多大本事;反倒是那些老弱病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什么瞎子、小女孩、老妪,有时候反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阮婆婆精神矍铄地走上台,身上挂了属于第一名的大红花,众人吹哨怪叫:“婆婆,讲两句!”
阮婆婆憨笑:“有啥可讲的,运气好而已……”
阮小七大叫:“俺娘瞎说!她身体好的时候,是村里的捕鱼能手!谁也比不上!不然,如何将我们兄弟几个养成这样?”
他砰砰拍着健硕的胸脯,捏起拳头,亮出大块肌肉,作为佐证。众人哈哈大笑。
阮婆婆被儿子打断,再开口时,却平白卡壳,好像失了魂,恍惚好一阵,忽然泪花莹然。
“俺做闺女时,乞巧节赶大集,彩楼里比赛月下穿针。俺拿了个第一,得了一罐红胭脂。俺舍不得用,只出嫁的时候抹了两抹。后来啊,日日操劳,养这几个不省心的娃儿,也就再没工夫去争强好胜。村里男丁年年赛龙舟,赛捕鱼,俺也只能看着。今儿个蒙大伙错爱,俺又拿了个第一,俺高兴啊!和四十年前一样高兴!”
阮婆婆笑成花,脸上的褶子一道道漾开,抓着胸前的大红花不放手。
台下一群铁汉落泪,有人直接呜呜的哭开了,大约是想到自己去世了的娘。
晁盖擦了擦眼角,把话题给拉回来:“好教婆婆欢喜,这次的利物可不是胭脂了,要值钱百倍……”
阮婆婆笑道:“小老弟,俺不要什么封赏奖品。俺的三个儿子从小惹事,坐牢挨打是家常便饭。自从跟你混,好歹没受什么大苦大难。老婆子我要多谢你啊……”
晁盖泪花莹莹,连忙客套:“哪里哪里……”
“只是这几个泼猴,到现在了,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老弟,你得多帮他们操心操心,也好让俺跟他们那短命的爹有个交代……”
众人泪花没干,又哄堂大笑。
阮氏兄弟三张脸红成猪肝,连忙把老娘簇拥下去:“娘,这事儿你私底下说说就行了,当着这么多人,那不是臊俺们吗!”
阮婆婆梗着脖子:“难得山上来这么多外地客人,万一有合适的呢?这叫广而告之……”
她被儿子们架走了。
拔河比赛,林冲麾下的马军小彪队获得了集体冠军。其实原本步军彪队稳赢的,但重量级选手鲁智深临时起意,去划龙舟了。好在这个比赛含金量不高,纯属娱乐,赢了不嘚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