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太尉面前多口,乱说江湖之事,太尉不治你罪,那是他宽宏大量。今日我们所议之事,都是机密要事。太尉令你等留下,也是出于保密之缘由。你却转头跑去你们那山寨,太尉得知,会作何想?你留下,太尉有什么问题,不管是关于辽东女真,还是江南方腊,都能随时听取你的意见。这样的机会,你要放过么?”
阮晓露急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明天比赛!”
“你不是也跟本官保证,那运动会,你不在场,照样能办?”张叔夜端起架子,做出三分不耐,“事情有轻重缓急。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江湖人自娱自乐,又不是进京赶考,那么当真作甚?国家前途,和你个人风光,哪个更要紧?你要是眼馋那利物,我给你补上。你今日就待在驿馆,一步也别出去,就这么定了!别给我添乱!”
吩咐驿馆人员:“这几位是我的客人,都身负要务,莫要让他们走失了。”
说完,拂袖而去,
那驿馆差办过来请她:“姑娘这边请。咱们馆里有专门的女客房间,都是妇人伺候,干净宽敞,昨日刚接待了新任莱州知州的夫人歇脚,各样用具都齐全。您且在此安心歇两日。等宿太尉走了,您爱去哪去哪,小的们恭送。”
阮晓露气得脑袋冒烟。看 看宋江,又看看孙立,两人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宿太尉一句话的吩咐,让他们留下别走,他们没理由违拗。
反正也没别的要务,在驿馆里公款吃住一天,也不是坏事。
阮晓露觉得被张叔夜拿大帽子压了,追出去叫道:“我可以签保密协议,赌咒发誓,绝对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半分。我就回去比个赛,赛完就赶回来……”
宋江拉住她袖子。
“贤妹,”他低声道,“梁山今日武林大会,我在城里都听得。几万江湖豪客聚集一堂,你们纵然保证过不生事闹事,但做出这么大阵仗,那太守如何放心?让你留下,也是给官府一个定心丸,免得他时刻担忧。”
阮晓露恍然大悟:“把我拘在这儿当人质?”
宋江赶紧道:“何必说得那么难听,这就是个相互信任的……”
阮晓露大怒:“我还道这是个好官!也一肚子花花肠子!”
宋江道:“不是这么个理儿。贤妹你想想,太守允许梁山举办争交大赛,甚至在政策上多有配合扶持,已经是对你们信任有加,不再将你们当成寻常作乱的草寇。但是,梁山如今聚着这么多人,万一有人心思转歪,下来攻掠州府,他可没有半分制衡之策……”
除非,身边留一个梁山上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