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理解词句中所有的意思,但经过那夫人一改,整首词曲更加朗朗上口,唱起来更顺了。只几个字的变动,开口之际,胸腔全然打开,一首平庸词曲,唱出了悠悠苍茫之意。
全场喝彩。
那作词的郑举人面红耳赤,张口就想斥责,凭什么乱改我的词!
还有这帮来历不明的江湖草莽,凭什么说俺的大作是“凡品”!
可他也是寒窗十载的读书人。摸着良心想想,这位夫人给他改了几个字,可谓化腐朽为神奇,是他一辈子难以达到的境界。
同桌客人也都是文化人,也没法昧着良心护短,只能尴尬一笑,拽着郑举人结账走人。
那几个乐师歌女笑得合不拢嘴,悄悄道:“把这几个字记着,以后按新的唱。”
……
酒店里开着演唱会,也就没人注意门口来了一个新客人,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来招待,怒火中烧,大吼:
“兀那店家,你黑爷爷在此,为何不拿酒肉来?!莫不是欺我孤身一人,付不起饭钱?”
众人一惊,忙回头,只见一个黑凛凛大汉闯将进来,左一拳,右一腿,把挡路的几个凳子踢飞。又忽然看到一个唱曲儿的女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仍在愣愣的拨弦弄琴。这黑大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把那女娘只一推,推得人仰椅翻,倒在地上啼哭。
一屋子临时旅伴竞相失色。李应大喝:“你是谁?缘何来撒野?”
那黑大汉叉腰笑道:“俺是你黑旋风黑爷爷!哈哈哈!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爷爷的板斧可不认识人!”
柴进见多识广,消息灵通,叫道:“莫不是宋公明提到的那个黑旋风李逵!喂,你不好好在江州做牢子,来这里捣什么乱?”
李逵瞪眼:“爷爷要去梁山争交,揍遍天下狗熊!怎么,你们也是要去的?正好!来来来,先陪你爷爷打三场!”
郁保四当了一辈子强人,都是别人对他闻风丧胆,何尝被如此挑衅,当即头脑发热,抡起拳头道:“打就打!”
李逵撕扯掉衫子,包袱一抖,抖出两把大板斧!
“来来,怕的不是好汉!”
这下众人尽皆失色。打架斗殴是一回事,习武之人谁没有点脾气;但只因跟陌生人口角几句,就直接上杀人兵器,这可有点太过分了!
一个小厮不自量力,上去拉架:“都别冲动!我家官人是在外地做官的,这里是他的眷属……”
原以为抬出官位来,这黑大汉能收敛些许;没想到李逵一听到“官”字,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眉毛一竖,吼道:“那就不是好人!该杀!”
嘭的一声,那小厮被扔到墙角,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号。
雅间里,几个使女纷纷尖叫。那个李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刚刚建立起的、对江湖任侠的好感碎了一地。
“救……救命……”
柴进拉住郁保四:“这人恐是个失心疯,莫要和他理论。”
那病汉也劝:“跟这种莽人争闹,万一做出人命,忒不值当。”
郁保四思量片刻,点点头。若在平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