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答里孛的喊声。
大家跟公主车队行了多日,也听熟了一些常用契丹话。公主似乎在叫:“你们是谁?”
话音未落,就听见马蹄声疾。门缝里一张,只见官道上奔来数十契丹骑兵,个个甲胄锃亮,弓刀在手,俨然战斗突击队形。马蹄扬起稀薄的雪,顷刻间包围了驿馆!
为首的契丹军官方面大耳,只有一只独眼,全身杀气腾腾。
“东北路副统军使萧乙薛,奉命前来迎接公主。请公主出来!”
这人语气极其不善。答里孛一拍桌子,她的两个侍从当即大步上前,横眉立目地道:“公主旅途劳顿,有你这么讲话的吗!你们东北路统军不专心边防,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说着,狐假虎威的上前去赶人。
嗖嗖几声响,萧乙薛后面的辽兵弯弓搭箭,顷刻间把这两个侍从射成刺猬!
答里孛大惊,立刻拔出宝剑,甩掉毛皮大氅。
“反了!你们要干什么!”
萧乙薛一声令下,契丹骑兵弯弓搭箭,刷刷几声,答里孛身前侍卫尽皆倒下。几个侍女见状惊呼,簇拥着挡在公主前面,顷刻间也被射死两个。
“天寿公主,”萧乙薛睁着一只独眼,挥舞长枪,朗声开口,“你哥哥晋王在上京密谋作乱,意图废帝自立,已被东路都统诛灭。我等奉命将你押送上京。你实话说,有没有参与此事?”
答里孛如遭雷劈,呆立好一会儿,才道:“国难当头,我哥哥不可能作乱!”
萧乙薛道:“晋王已经伏诛,文妃也畏罪自裁,事实确凿,有什么可狡辩的?卑职奉皇帝令,专门等在辽河岸边,护送公主回京。事出紧急,公主莫怪我等无礼。”
说话间,一队契丹精兵又围拢了些,将答里孛逼到大厅门口。
答里孛双目贮泪,颤声道:“我哥哥、我母亲,都死了?”
没人回话。一众辽军尽皆冷漠。
狂风呼啸,钻进砖木房屋的缝隙,吹出一阵阵哀鸣。
答里孛强忍悲痛,望着萧乙薛,厉声道:“我出使女真,签署和议,于国有功!你们若明白是非,就立刻下马领罪!”
“咳咳。”那肥胖的萧奉先忽然插话,“公主此言差矣。我在辽阳府亲眼所见,你擅自修改国书用语,又对那女真酋长极尽谄媚奉承,置我大辽国格于何处?单这一条,就是罪过!萧都统,把她拿下。”
答里孛蓦地转头,“萧枢密?”
萧奉先大摇大摆地走到那一群辽兵后面,满是肥肉的脸上,现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答里孛总算明白过来,大怒,指着萧奉先道:“是你!是你害了我母亲,害了我哥哥!——你几次三番抹黑他,为了扶他你秦王外甥当太子,朝廷谁人不知!你们光 明正大的竞争不过,却使出恁般阴毒手段!——我、我去见圣上,让他杀你的头……”
“是圣上下令,杀你的头。”萧奉先被她叫破阴谋诡计,毫无惭愧之色,冷冷道,“圣命难违。公主请莫要逼我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