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拿多少盐不重要,关键是这压人一头的感觉很是舒爽。
阮小五更是连声冷笑。这狡猾的贼厮,平时跟他六妹儿说说笑笑,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看似挺谈得来,这会儿却因着小六提出要他的盐,瞬间摆个臭脸,说明小六提出这些条款是真戳他痛处。
他喊道:“而且质量要有保障!不能掺杂物!不能潮湿进水!否则俺们要追讨的!”
李俊假意为难半晌,才咬牙跺脚,道:“只要救了我兄弟,这盐场我不要都可以。区区一千石食盐算什么?”
梁山众人大喜,纷纷道:“就这么办!回去跟寨主军师说明,他们也必会赞同。”
虽然承诺的“尾款”付款方式有变,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个新约定对梁山更加有利。分批多次付食盐,细水长流不起眼,但日子久了,梁山净赚。
而且这样一来,更是加强了梁山和盐帮的羁绊,从金钱交易上升到战略物资合作盟友,下次若是再有谁需要借兵帮忙,那就不必再提钱。
方才的一点小小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小喽啰端来一坛子酒。
打开泥封,大家各干一碗,空碗摔碎在石头上,这契约就算定了,不用费工夫签字画押。
“慢……”
忽然有个人慢半拍地提出异议。
花荣转头,“栾教头,还有何事?”
栾廷玉新加入梁山,出了一次差,预定了一个甲等功,总算有了主人翁意识,开会的时候终于敢举手。花荣赶紧鼓励他畅所欲言。
栾廷玉低沉着声音道:“这安排是挺好,但梁山离登州千里地,我们也不可能时时派人过来监督。运盐多少、何时启程,全靠他们自觉。”
他跟盐帮没啥交情,也就不惮以恶意揣测人:万一李俊赖账,怎么办?梁山难道还要次次派人来讨债,成本过于高昂。
李俊坦然道:“兄弟做事光明磊落,诸位若不放心,那就留几个人在此看顾,欢迎之至。”
你们随便监督,顺便给我帮帮忙,卖点力气。
众人:“这……”
说得轻巧。可救援小队个个都是梁山不可或缺的精英,谁留下都不合适。
阮晓露眼珠一转,一拍手。
“顾大嫂一拨人在商量加入梁山,但是有半数兄弟故土难移,不愿搬家,还在纠结。我看也不用勉强人家背井离乡,不如就让这些人留下,当做……嗯当做咱们梁山大寨的登州分寨,平时有孙提辖做保护伞,可以掌控此处的江湖动向。没事来盐场探探班,定期到梁山报个到,打个擂,拜拜寨主,顺路就把盐给运了,不用麻烦李大哥手下的兄弟。”
安排得明明白白。梁山众人惊喜万分。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第三方监督?
“还是六姑娘主意多!回头呈报军师寨主,他们肯定也没话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