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跟绿林有所拉扯。什么鲁提辖,杨提辖,最后还不都是上了梁山。所以看到眼前这个孙提辖跟梁山豪杰混在一起,宋江也没觉得多奇怪,只暗自感叹孙立胆子真大。
几个人身份不同,阵营迥异,然而都已在短时间内达成一致:大家都不是什么善茬,底细都握在别人手里,看破不说破,方为上策。
阮晓露笑道:“所以,俺们怎么平安出去,麻烦宋大哥安排一下。”
宋江却面露难色,朝窗外虚看一眼。
“这……其实今番小可出行公干,事关朝廷机密,不能走漏风声。偏偏你们两个上了来……”
“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纯属误打误撞。”阮晓露立刻道,“至于你有什么机密公干,我们也不会泄露。你来登州的事,不跟旁人说起半个字。”
忽然脚下船板微微一晃,好像涌来一波浪。
宋江不以为意,还待说什么。阮晓露多年涉水,敏感地察觉到有情况。
她蓦地奔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扇,就看到茫茫海浪,那大船早已离开码头,乘风破浪而去!
十几个船工水手喊着号子,船帆已开到最大。借着一阵南风,均匀加速。
不愧是蔡京特派专员的豪华大游轮,操作如此丝滑,什么时候出港的,她居然没感觉到!
阮晓露咬牙叫道:“老宋,你坑人!我都说了不会泄你的密!”
破门而出,奔到甲板边缘,待要纵身一跳,又犹豫了一刹那。
以她的本事,现在跳船倒还来得及。但凌振可还留在船上。
当初信誓旦旦跟花小妹保证,“保护我方炮手”,绝对说到做到。
总不能见势不妙,自己一走了之。
宋江慌忙奔来,把她拉到无人角落,“冷静冷静……”
好在船开之际,人人各司其职,有出舱的,有进舱的,大家看到一个“军汉”乱跑,也只提醒一句“注意安全”,并未疑心盘问。
宋江把她推回小屋,急急一拜,口中告罪:“贤妹休要冲动!船只启航的吉时,数日前早就算好了,宋江也得听从安排。我也没料到今日会见到你们,太过意外,不曾注意时辰。贤妹于宋江有大恩,宋江焉会恩将仇报,对你们有什么恶意?……”
阮晓露指着船头:“要去哪?”
她倒是冷静下来,孙立开始震怒:“宋大人,您当初召我们来开会的时候,本就打算将我们几个军官一并拉走,招呼都不打?”
宋江正色道:“从军之人 以身许国,本就该随召随到,难道还能临阵退缩不成?提辖放心,朝廷已将你授衔为进武校尉,相关调动文书已经送到登州府,让那府尹按规定的额度给你差旅补贴。今番此行也不会太久,少则两三日,多则五七日,就会回港,不耽误你和家小团聚。”
“还有你们二位,”他转向阮晓露和凌振,“我不知你们为何作军汉打扮,大喇喇闯来此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