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碎的恩怨情仇,比如趁着登州的无政府状态,把那害人的毛太公给无害化一下,把赌场里的各方欠债都清一清……
李俊也要在盐场再耽几日,整顿一下生产事务,安顿好手下及沙门岛劳力,然后再去梁山致谢。
若还有任何滞留人等,就跟着他和顾大嫂,第三波回山——
花小妹一身远行打扮,一脚踹开一间小屋的门。
“喂,拖延鬼,走啦!”
凌振正在摆弄他从登州火器库里缴来的各种新材料,玩得入神,两只眼珠几乎对上。完全没听见外头喊声。
而且旁边的灶台上,居然煮着一锅卤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儿,显然是他一早从盐池里挖来的。
花小妹待要再喊,忽然眼前白光一滚,好像一道微型闪电,吓得她退后两步。
“装神弄鬼,快放下!要出发了!”
“我发现这盐卤里好像可以炼出一种……一种矿物,让炮弹烟火发光,可做照明之用。用豆浆可以使之沉淀,再……”
“别叨叨啦,给我挪地儿!”
凌振头也不抬,口齿不清地嘟囔,“一、二、三,再来!——啊!晦气,又没成。”
花小妹气得柳眉倒竖,伸手就要把他拽走。
这一路她恪守承诺,说要保护凌振安危,虽然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任务,但也完成得像模像样。昨日她带着凌振勇闯州府火药库,凌振全身毫发未伤,倒是她身上落了点擦伤淤青,把她哥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就这么个全赖她保护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理工宅,今日突然执拗起来,居然敢不听她指挥,阻碍她圆满完成任务,花小妹能不气吗。
好在旁边有清醒人。阮晓露连忙把她拉退三五步。几个忠心耿耿的水寨小弟连忙隔在凌振门口。
“消气消气,”阮晓露劝道,“别吓得他操作失误,把咱大家都给炸了。”
“可是我们要走了啊!”花小妹跺脚,委屈得眼泪打转,“这边又冷又没吃的,住的也难受,我想回去!我还受伤了,我哥哥也受伤了,我们都得马上回山!至少休息一个月!”
凌振捂着耳朵,在屋里叫道:“再给我三天!——要不你先回去!我先不走!”
花小妹咬牙切齿:“我答应护送你全须全尾回去的!”
凌振赔笑:“这盐场里还有李帮主,还有顾大嫂,安全得紧,你放心回去,不用管我。”
花小妹:“……可没有咱梁山的人呀!”
阮晓露忽然道:“这么着,我替你看着他,在这多留几日。你先跟着你哥哥回去。我保证不让凌振出危险。”
花小妹眨巴眼,有点心动:“你不嫌这条件差?”
阮晓露笑道:“眼下队伍里四个重伤员,哪个不比凌振需要保护?”
凌振如获大赦,闷头附和:“就是就是!”
花小妹愣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