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了,到时不会阻碍咱们的行动……”
顾大嫂却越过花荣,直接走到孙立跟前,将他上下左右打量半天,阴阳怪气地问候:“哟,大伯,前番请你好几次,不肯来赏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不好意思,小妹刚刚练了一场,手臂酸痛,没法行礼,伯伯别见怪。”
梁山诸人这才意识到:“哎,你们是亲戚?不早说!”
细看这孙立,也是一副国字脸,跟顾大嫂的老公孙新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多了一副络腮胡。
孙新在一旁懊丧,跟他哥哥脸对脸,叹口气,脸上明白写着“跟我没关系”。
有那大胆的赌匪小弟,轻声介绍:“孙提辖和我们掌柜的孙新是亲兄弟,都是琼州调来的军官子弟。陷在牢里的解珍解宝,原是他俩娘面上的姑舅兄弟。我们老板娘又是解珍解宝爷面上的的表姐。对了,牢里的那位小节级乐和,就是今日给我们老板娘求情那位,也是孙提辖的妻舅,他的姐姐乐大娘子,嫁与孙提辖为妻……”
饶是阮晓露已经猜到,顾大嫂在登州城如此嚣张,必然得了公权力庇佑;但听完这一圈亲戚关系,还是头大。
“所以这堂堂的登州兵马提辖,弟弟和弟媳在城外开黑赌场,后院里宰牛卖肉,小舅子在牢里当差……”
难怪李俊说,这登州城里官匪一家,当官的都有黑`道背景。就看这孙立,一人吃皇粮,顺带解决了各位亲朋好友的就业问题,果然是错综复杂,黑恶连根。
而且这亲戚关系,只要他们不说,谁也瞧不出来。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能显出亲缘威力。
阮晓露忽然问:“那解珍解宝也是孙立的表弟,孙提辖为何不救?”
孙立环顾这一屋子陌生人,又看看顾大嫂,有些委屈地说:“解珍解宝得罪的那个毛太公,在城里势力更大,女婿是本州的六案孔目,又跟知府大人是同乡好友。知府本就忌惮我,早就把本案做死,我何尝不急?也在凑钱营救……”
顾大嫂连连冷笑:“等你凑够钱,我兄弟早被他们碎尸万段。”
梁山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一般想:
黑,真TMD黑!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勾连作恶。老百姓的生死福祉,在他们这里,大不过人情关系的分量。这官比匪还黑!
孙立跟这帮人是亲戚不假,但这亲戚也分三六九等。比如顾大嫂夫妻,开着赌场,赚着黑钱,也能让孙立沾点油星。偶尔有搞不定的疑难杂案,也能从她这里得到点情报。有不便出手的事,也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