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如今肚肠挂在山上,想来已被野兽吃尽了。”
阮晓露被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心理疏导不够用, 这石秀可能需要一个系统性的行为矫正。回头给他介绍宋江。
石秀来了兴致,就要阐述他的丰功伟绩。阮晓露紧急叫停。
“先不忙描述你的案情。你比我们进来得早, 可知这牢房的巡逻规律、出入路数?”
*
是夜,梆子敲过三更,两个看守的民兵对坐饮酒,吃了点夜宵,熄了灯,只留一盏长明烛火,双双在外间打起瞌睡。
突然——
“快来人哪!俺姐不行啦!”
牢房里石破天惊,一声惊叫。
两个狱卒刚刚开个头的好梦,即时被击得粉碎。
两人歪歪斜斜的站起来,呵斥:“吵什么吵!”
阮小七扒在栅栏后面,焦急万分:“俺姐吃过饭就一直叫不舒服,现在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莫不是你们的饭菜有问题!”
狱卒一边嘟囔“开什么玩笑”,一边点燃一碗灯,低头一看,当即大惊失色。
只见昨天捉进来的“冒牌仙姑”,眼下缩在墙角,长发委地,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阮小七急得抓耳挠腮,从栅栏缝里伸手,够不着。他发狠一踢,把两人之间隔的一层木栅栏踢了个洞,双手咔咔一扳,钻了过去。
抱起她喊:“姐,你醒醒!”
两个狱卒急了:“哎,你休得动手……”
但见他只是关心亲人,并非要逃,倒也情有可原。
而且被他打破的这层细栅栏,只是间隔牢房之用。打碎了,也不过是两个单间变双人间。真正加固牢门的那层铁栅才是坚固无比,他就算是楚霸王转世,李元霸重生,也得撞个头破血流。
这动静很快吵醒了斜对面的石秀。石秀睡眼惺忪,嘟嘟囔囔骂了两句。
“快给弄走!休要吵老爷睡觉!”
两个狱卒相视一眼。这妇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出事,真没眼力见。
“许是突发急病,无妨,给拿点热水,”肉痣狱卒强作镇定,吩咐手下,“再来个扇子。”
热水很快端来,阮小七一把抢走。奈何病号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去。
“姐、姐你不要吓唬我啊!呜呜,你怎么身上越来越凉了……”
阮晓露感觉全身被晃得即将散黄儿,使劲皱眉头,阮小七这厮不理解她的意思,晃得更厉害。
她用尽全身力气,抿着嘴,绷着面孔,心里头背唐诗。就怕一个表情没忍住,惹兄弟笑场。
阮小七自知演技捉急,背着身,冲着墙,眼睛盯着个耗子洞,只顾乱嚎。嚎两句发现哭不出来,果断改成拿手科目——破口大骂。
“直娘贼,快请大夫来!她要是死在这,我让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