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规矩,百姓有百姓的律法。”她拉紧缰绳,帮他来了个靠边停车,跳下来,严肃道,“不管在哪套规矩里,偷人家东西都是不对的。你把那酒还回来,我还当你是朋友。我在山上说话还有些分量,保证不让人找你寻仇。”
扈成脸上神色变幻,却是个茫然的眼神。
“姑娘说的什么酒,小人不懂……”
阮小七举起拳头就要打:“这厮嘴硬!他亲口说过他要偷的!”
“慢,”阮晓露架起那粗壮的胳膊,“再给他一次机会。这里说不清楚,到了山上,总能分辩得清。”
扈成终于想起来,哭丧脸:“小人上次见过姑娘,蒙你赠了一杯酒,十分喜欢,得知买不到,一时上头,是说过要窃出一瓶。但那明摆着是笑耍。要是我真有此意,还能提前说出来?”
阮小七:“……”
也有道理哦。
但他马上道:“你们这些奸商,虚虚实实,没一句真话。说不定正是因为开了那句玩笑,你才起了歪心思。”
扈成摊手:“你们那批酒出了问题,硬要算在我头上,小人百口难辩,怎么说都是错的。”
他死鸭子嘴硬,倒把阮晓露搞迷惑了。
若真不是他……
时迁这边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这批酒铁定找不到了。
扈成挣脱阮小七的铁掌,昂首挺胸地站起来。
“去就去。去你们山寨坐坐。我听说晁寨主是个明事理的好汉。”
阮小七气炸。这是明摆着说俺们两个胡搅蛮缠?
阮晓露反倒镇定下来,道:“你别嫌俺们绿林手段直。同样的事,就算闹到父母官跟前,譬如库银失窃,偏偏前一天你大放厥词要偷府库,不抓你抓谁?说不定还会屈打成招,根本不跟你说话的机会。我们好歹还会讲讲道理……”
扈成哭丧着脸,指着自己手腕上被阮小七捏出的淤青:“这是你们的‘讲道理’?”
“梁山上下,已经认定是你不告而取,拿了我们的好酒。这嫌疑你洗不清,以后别想在山东地方安全行走。你若真觉得自己被冤枉,不如咱们一起,找到那罪魁祸首,还你自己一个清白。”
阮晓露想起自己差点被冤枉杀了燕顺的时候,吴用那招祸水东引——既然寻不到线索,就让嫌疑人自己洗清自己,方便省事。
但扈成是做买卖的,见识过无数惊天巨坑,这点小伎俩轻松看穿:“姑娘说笑。我又不是梁山好汉,没这义务帮你们抓偷儿 。你平白冤枉好人,还是自己想想,回去怎么跟你们那嫉恶如仇的寨主交代吧。”
阮晓露:“……”
奸商!
还有最后一招。
“令妹婚事定在哪天?你想办法,让我们混进婚礼筹备之处,里外看个明白。若真的错怪了你,我们当场赔礼道歉。你要什么赔偿,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办到。”
扈成挤出一个哭似的笑脸:“小人不敢,怎敢管姑娘讨要赔偿……但……”
阮小七欺近,拳头亮出来,在扈成鼻子下头比划:“谁让你瞎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