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的痕迹。
不过很快,武松招手唤过几个喽啰,指着角落里一物。
“请军师过来。”
在几盏明灯的照射下,大家清清楚楚地看见——
“一根鸡毛?”
阮晓露大惊小怪。
“不是寻常鸡毛。”武松不耐烦旁人聒噪,对“小师妹”还是稍有耐心,捏着那羽毛的根,转了一转,让她看得清楚,“是雉的尾羽,经过特殊处理,经久不坏,易于保存……”
“那不还是鸡毛嘛!”好几个人齐声说。
不过细看,那尾羽确实比寻常鸡毛要漂亮许多,油光水滑,棕栗色带黑斑点,末端在灯光下隐隐透出金色。就算是跟鸡毛,那也是全梁山最漂亮的鸡毛。
酒窖里出现鸡毛,万万不寻常。
吴用问:“武二郎,你行走江湖多年,可曾见过此物?”
“这是盗酒之人给咱们留的。”武松站起来,将那鸡毛丢进个纸袋儿,封好口,“顶尖的偷儿,不甘于藏名藏姓,反而要人知道是他的手笔,以此哗众取宠。”
吴用恍然大悟:“所以这偷酒的是——”
“鼓上蚤时迁。”武松定论,“宋境内活跃巨盗一十二人,只有他属鸡。”——
梁山不愧是江湖大寨。半个时辰以后,关于时迁的各种情报就汇总到了军师案边。包括此人何时出道,做下过什么案子,跟谁有过接触……
线索一大堆,有真有假,只能确定三件事。
第一,此人至今没有失手过。
第二,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
第三,每次作案以后,定在现场留一根漂亮的鸡毛。
一群领导围着堆积如山的“卷宗”,脑子里一团乱麻。
连武松都说,时迁这人神出鬼没,随性接单,盗窃纯属玩票。他也是只闻其名,向来无缘得见。
时迁的常住地蓟州、以及籍贯所在地高唐州,每年都发海捕文书。但那文书转天儿就被揭掉了,就在一众守兵的眼皮子底下。此外,还曾有受害的大户人家不堪其辱,雇人在街上叫骂时迁的十八代祖宗。时迁很沉得住气,一连等了十天。第十一天早上,那大户人家的脑满肠肥的员外,被发现裸身睡在自家大门外,头发里插着一根漂亮的鸡毛。
“以讹传讹,未必是真。”吴用越听越心惊,挥挥手,告诫大家,“咱们不能信谣传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此时晁盖和公孙胜并肩赶来。平日粗枝大叶的寨主,今日骤遇危机,居然超常发挥口才,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