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过来,让喜气洋洋的村民们把海产做成大锅饭。
三兄弟提着刀,骂了一上午的李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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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没持续几天。这日天刚亮,就见花小妹带着一群小孩,提着好几网招潮蟹,屁滚尿流地往回跑。
“不好了不好了!官军又来了!”
阮小二正躺在田垄上晒太阳,闻言一个鲤鱼打挺,惊诧万分。
“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
“我怎么可能看错?!”一句话没说对,花小妹气炸,“我这种眼力怎么会看错?”
阮小二:“好好好对对对,你当然没看错。”
花小妹:“一队几十人,还带着仪仗锣鼓、缎带花红,还挑着军器辎重,威风得不得了。”
更多人闻声凑近,听了花小妹叙述,互相看一看,觉得不太对。
“打的什么旗号?”阮晓露问。
“谁注意这个!”花小妹答。
真是老天不给人安稳日子过。李俊绰了一把叉在手,叫道:“老大老二,随我去看个究竟。其余人,安顿乡亲,随时准备撤退。”
三阮不甘示弱,即刻跟上,也提了刀。
盐场外五里的官道上,果有一队浩浩荡荡的军汉,前有先锋,后有殿后,有人骑着马,有人挑着担。前几日村民与官军恶战,留下的陷坑遍布在彼,还有凝结发黑的血迹。这些人视若无睹,依旧头扬上天,匀速行军。
一个穿绸缎的官骑在马上,看到了底下一群人,有男有女,神态警戒,颇为不悦。
“尔等大胆!见到天使到来,如何不跪下听旨?”
花小妹撇嘴。这开场白莫名其妙。她想,上次官军已被围歼,这次就算是跪,也应该是官军跪我们吧?
阮晓露也有点迷惑。他说的“天使”,应该不是肉乎乎长翅膀的那种吧?
几个资深好汉听了“天使”这两个字,脸上都微微变色。
这波人自言身份,是金銮殿上的官家直接派来的天家使臣。跟上次前来围剿村庄的乡军,差了不止一个等级。
跟地方军玩猫捉老鼠,那是绿林匪帮的必修课。只要是有点名气的江湖好汉,多少都跟官兵交过手,换来一纸通缉令,或是一顿皮肉之苦,或是几年牢狱之灾。有时候遇到大赦,还能既往不咎。
但是,谁敢对“天使”不敬,哪怕只是出言不逊、不听号令——那就等于对皇帝不敬,等于谋反。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俊给个眼色,大伙衡量片刻,放下兵器,且略跪一跪,看他有何说法。
“你们几个,姓甚名谁,速速报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俊当即报了盐帮诸人名号,三阮也抬出梁山,看他能咋地。
“吾乃殿前太尉陈十四!汝等听旨,”那绸衣大官自顾自地展开一张金黄色卷轴,摇头晃脑读起来,“你们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