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酒。
这帮官兵公务之余,在别人家里又吃又喝,又使唤姑娘伺候,流程挺熟练,看来平时没少干这事。
但表面上她还得表示感谢:“端公消灭贼人,还俺们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俺敬您一杯!”
一帮官兵听得哈哈大笑:“端公!她那边儿管咱们叫端公……”
官兵吃着肉,喝着汤,吹着牛,身边有个赏心悦目的山东大嫚,旁边还缚着四个全身挂彩的彪形大汉,一身的腱子肉被绑得鼓胀膨出,也十分赏心悦目,正好下酒。
“你会唱山东小曲儿吗?”那步军都头喝一大口鱼汤,笑问,“太平歌儿、叫果子也行……”
阮晓露盯着那都头,慢慢笑道:“都不会,摇篮曲倒是会两首,要听吗?”
那都头一怔,还没琢磨明白,突觉天旋地转,手里的酒杯拿不住,那酒眼看着流进袖子口,睁着眼,流着涎,从杌子上一头栽倒,直挺挺倒在地上。
其余五六个人没来得及说话,也都头晕眼花,望后扑地便倒,摔在一堆鸡骨鱼刺之中。
墙角几个被绑着的都愣呆了。李立颤声道:“这、这怎么回事?”
阮晓露丢下酒壶,大为奇怪:“你一个开黑店的你没用过蒙汗药?”
李立挺胸:“从来不用!我都是直接上刀……”
阮晓露迅速跑到几个官兵跟前,踢一脚,确认都晕了,然后飞快地卸下他们身上的刀,刷刷几下,削断了李俊李立童威童猛身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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