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行走下去,是以自请离去,待他日我若心绪平定下来,再来为世子谋略不迟。”
商雏:……
那一瞬间,商雏也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也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安静下来听江飘蓬说话了,但却又觉得江飘蓬实在可怜,父亲死了他就离开,仿佛一生只是维系在父亲一个人身上一样……这也算是士为知己者死的一种么,那真是不值。
但这样做,又正合上了商雏的心意,所以他也只是稍微劝说一两句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继位相关的事宜。
他的言语之中,既没有对父亲死去的悲伤痛苦,也没有对江飘蓬要离去的挽留忧虑,而全然是对自己将要继位之后的激动欢喜。
江飘蓬恍然之间,似乎看到万灵军颓败的将来,而他已经无力阻止,无力阻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江飘蓬打起精神来说他后续的谋划之事,虽然商雏已然沉浸在自己真正要成为灵王的惊喜情绪之中,压根没注意他说什么,但自己要说的时候,总还是要说出来。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他要告诉商雏:
“虽然我离开,但我会引荐一位谋士给你,他日你如果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可以找他来帮忙。”
什么?自己走了还要找人来看管自己吗?
商雏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我不需要。”
但是江飘蓬是来告知他这件事情,而不是同他商量,所以他也无视了商雏说的话,拍了两下巴掌,就从身后屏风内漫步走出一道人影。
商雏抬头看去,便见一位穿戴富贵的公子,手持折扇漫步而来。
来者本也长相俊美,又未语先笑,叫人不由生出好感,就算是商雏这样叛逆的性情,一时间纠结几转,倒也没说什么苛责的话出来,只是面色仍然不好。
江飘蓬又为他们互相引荐,又让他们来单独进行谈话,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江飘蓬离开之后,商雏戒备的看着叶迷津,不屑一顾的说:
“江飘蓬是让你来监视我的吗?”
江飘蓬自己都不敢说能够命令他,找来这么一个年轻的人,以为能做什么事情吗。
他心中所想全都表现在脸上,甚至让叶迷津都没必要动脑筋去猜,就全然了解,而后,叶迷津便笑道:
“当然不会,他不是说了,我是他为您找来的谋士,但也仅止于此,您要不要启用在下,那就是您的选择了。”
商雏打量着他,试探的说:
“什么意思?我现在让你走开,不要跟着我,你也会走吗?”
叶迷津颔首,毫不犹豫的说:
“自然,如果这是您若期望的。”
这样说着,叶迷津果然真的站了起来,又朝外看了看天色,计算了一下时间,回过头看向商雏,说道:
“您如果是想要我离开,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唉,现在出去,正好可以顺道带上西大街那个茶馆里让店家预留的茶叶,再晚一会儿可就关门了。”
听起来,他好像是比商雏更期盼离开,这却让商雏不理解了。
“你不是江飘蓬为我找来的谋士?不应该和他一样劝导我吗,或者说一下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够让我信服你?”
叶迷津闻言便噗呲一笑,又展开折扇,在口舌之处轻轻遮掩,含笑说道:
“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钱都已经到手,当然是要及时行乐,殿下不喜欢我,那我当然也是要自觉离开,不碍殿下的眼才是,我又不是什么很喜欢自找苦吃的人,可以避开的嫌隙,何必一定要互相折磨呢。”
商雏:……
这样的话,好像也是商雏本来就想的那样,但不知为什么听到眼前之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