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搭理我,我去问儿子,儿子支支吾吾不说话,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对。”
“有什么不对?”郑老头白眼儿一翻,“他俩结婚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两人没有感情,还得睡一个炕,盖两床被子不挺正常的吗?时间久了就好了。”
这点郑老头倒是很理解儿子,这男人就得跟喜欢的女人在一块,儿子不喜欢黄秋霞,不想跟她亲近挺正常,就像他吧,他对冯婆子真是厌恶死了,看到那张脸就烦,这不还得睡一个屋。
他这会儿,是真真明白儿子心里的想法,要说这男人,还得是跟喜欢的女人一起生活,要不干啥都不得劲。天天面对冯婆子,这么一张丑不拉叽的老脸,能有兴致才怪,郑老头脑袋里,突然闪过金寡妇那张娇俏的脸。
唉,后悔呀。
郑老头同情儿子,也在心里为自己流泪,都说娶妻娶贤,结婚这事真是不能大意,不然就是后悔一辈子。
郑老头爬上炕,侧过身子,背对冯婆子,倒头就睡,屋里不一会响起震天呼噜声。
冯婆子嘴里嘀咕,老头子怎么睡得着?儿子这情况,她怎么抱孙子?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甭管因为什么,黄秋霞嫁进郑家,就得为郑家开枝散叶。
黄秋霞年轻,自己老胳膊老腿,怕是对付不了,想到上次那一架,她就浑身疼。
门外雨淅淅沥沥,冯婆子在地上不停转圈,一拍手有主意了。
黄秋霞坐上炕上拽被子,半边被子被郑宝秋压住,拽不出来,一脚蹬上郑宝秋的屁股,把人踹醒。
郑宝秋睡眼惺忪:“……你干嘛?”
黄秋霞:“你妈在门外偷听,你睡得跟死猪似的,你问我干嘛?”
郑宝秋揉屁股,无语:“我妈干的事,你找我妈去,你踹我干什么?”
黄秋霞躺进被窝,幽幽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妈把我吵醒,我就把你踹醒。谁敢惹我,我弄死谁!”
郑宝秋打哆嗦,默默往炕里边挪了挪,特别是那只受伤的手。
自从上次被莫名其妙打断手,他真的很害怕,胳膊好疼,浑身都疼,很想远离这些疯狂的人。
他有点后悔当初跟黄秋霞约定,结婚以后,互相不招惹,这简直是引狼入室。他当初怎么昏了头,就答应了呢?就算要去踩缝纫机,也不能答应啊。
一张不大的炕上,黄秋霞占据大半张炕,手放在胸口,睡的很舒服,郑宝秋抱着被子,委委屈屈缩在炕角,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儿。
……
头天晚上雨下的挺大,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天气立马好起来。
今天又是好天气,村里人早早就起了,家家户户的烟囱往外冒气,吃完饭又得上地里忙活。
秋收时节过了,这会地里的活不多,大家伙都爱去地里,虽然活不多,工分还是一样拿。
村里人在地里干活,有人一边往地里跑一边喊:“哎哟,哎哟,不好了,打起来了!”
大家伙竖着耳朵,一听这话,齐刷刷扭头,七嘴八舌问。
“田婆子,你怎么跑这么快,不怕摔着?”
“打起来了,谁家?”
“快说快说,谁打起来了?”
田婆子好半天才顺过气:“……郑老头家。”
吴大妈嗖的站起身,猛的拍手:“我知道了,是黄知青跟冯婆子对不对?”吴大妈兴奋又激动,黄知青嫁进郑家,肯定不能安生,这两人之前就打过一架,这一次肯定又是她俩。
田婆子激动的直拍大腿:“……不只她俩,还有郑家那三个女儿!”
众人都惊呆了,啥?
黄知青跟三个大姑子打起来,这可新鲜了,这必须得看,这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