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郑老头气喘吁吁,实在没法子,进厨房端了盆凉水,一股脑浇在两人身上,躺在地上的两人齐齐打了寒颤,终于清醒了。
苏韵和田婆子被郑老头连轰带推赶出门。
苏韵这下子不愿意了:“郑老伯,你怎么过河拆桥呢?说好的诊费呢,我给冯大妈治病可不是白治的,用了我的草药,耽误这么长的功夫,我还差点中暑,不给诊费说的过去吗?”
郑老头脸色黑如锅底,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儿子跟那个黄知青不对劲,除了眼前这人,没人有机会动手脚,可是这事儿又不能查,一查就全都查出来了,虽然儿子吃了亏,但这个亏,只能咽进肚里。
拿了酬金,苏韵拐着篮子,篮子里还放了一包茶叶,笑眯眯说:“郑老伯,那我就走了,要是冯大妈的病没好,你再去找我,我这个人有个不出话。
田大妈趁郑老头跟苏韵说话的功夫,早跑得没影儿,郑老头没拦下她,恨恨转身,回家收拾残局。
黄秋霞跟郑宝秋的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村里飞速传开,不仅宋家村,其他村也传起来,这种带颜色的八卦大家都喜欢听,平常干活累,就靠这个调剂。
村里的大妈婶子见面就问:“哎,你听说了吗?”
要是对方听说了,就互相探讨交流一番。要是没听说,大妈婶子也立刻兴高采烈的科普。
什么黄知青和郑家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未过门儿媳和婆婆大打出手是为哪般?
甚至还有人说黄知青跟郑宝秋早就好上了,冯婆子不同意,想让黄知青跟儿子分手,黄知青也是个暴脾气,不愿意分手,才跟冯婆子干仗。
可干仗也没用,冯婆子还是不同意他们在一块儿,黄知青和郑宝秋就想了个招儿,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弄得人人都知道,这下子他妈就没法子了。
外面传的风言风语,郑老头一家,躲在家里不出门。
呜呜咽咽的哭声笼罩着郑家屋子,郑老头气的猛拍桌子:“行了,别哭了。你是个男人,遇到点事儿哭成这样,你要把我的脸丢光吗?”
旁边郑宝秋抱着腿坐在凳子上,眼泪啪嗒啪嗒从眼角流出来,他心里委屈极了:“……我的清白没了,呜呜呜。”
他不想哭的呀,可是忍不住啊,他可是个黄花大小子,他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他做好心理准备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为什么?呜呜呜,说好的是苏知青,怎么变成那个凶巴巴女人?
郑老头头很疼,想不明白哪里出错了?明明那杯茶里放了足足的料,苏知青也把茶全喝了,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
烦躁的抽一口烟:“别哭了,想想怎么办吧,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这时炕上的冯婆子悠悠转醒,一身的伤还没好,脑袋又直直摔在地上。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都是黑的,脑子嗡嗡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用力按了下脑门,然后晕倒前的画面在她脑海闪过。
冯婆子抖着一双香肠嘴,扭头看向儿子:“……我的儿啊,告诉妈,那不是真的,对不?”
在冯婆子的注视下,郑宝秋搂紧双腿,抖得更加厉害,他好委屈啊。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被猪拱了?千挑万选,便宜那么个货色,冯婆子可没忘记,黄秋霞打过她一顿呢,下手可狠了。
狐狸精跑了,她那一身的本事,跟自家没有关系了,还怎么赚钱?
冯婆子很想再晕过去。
戳马蜂窝,被马蜂蛰个半死,浑身上下都是脓包,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浑身上下又痒又疼,她遭了这么大罪,可不是为了让儿子跟那个黄秋霞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