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么静静看着沈忆寒,沈忆寒却好似从他脸上看到了不解、失落、还有那么一点点受伤。
他喉结动了动,本能的便想说点什么话安慰他,念头一动,却又心想不能心软,否则一个不留神又得重蹈覆辙,这样的情形这几日可不是没发生过。
顿时一语不发,站起身来。
好在他先前将外头几件衣裳脱了,否则在潭水中时,搞不好便叫阿燃一并撕了,这会子连个换的衣裳都没有,只能赤|身|裸|体在这山林中游荡,万一被子徐或是陆师伯他们找来,看见自己这幅摸样,他以后可真是不必再做这个妙音宗掌门了。
——也是,不知道此刻师弟、子徐、陆师伯他们怎么样了,师弟可是已经回到南海去了,还是诸派讨伐洞神宫的风波仍然未定?
好在如今陆师伯、师弟、子徐他们即便联系不上自己,但他安然无恙,只要看到门中为他点燃的魂灯不熄,他们应当也知道自己并未身死。
沈忆寒寥寥将已经晒干的几件衣裳穿戴整齐,他衣上法阵虽毁,但干了后,当作凡衣穿戴,却也完全够用。
他穿戴时,只把云燃晾在一旁,好容易才逼着自己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他,心中只想着虽是在山中,可总这么赤诚相见的,阿燃如今又全凭兽性本能行事,不发|情也发|情了。
穿好衣裳,总不能再不分地点的处处求|欢。
至于发|情,他感觉从上一次自己陷入昏睡后,云燃额上的龙角就明显渐渐长成了,且也并没有什么欲念得不到纾解就会失控的模样——
他看他倒是好的很,反倒是自己,再不克制,如今这调动不了真元的小身板才怕要支撑不住。
沈宗主穿好了衣裳,才转身去看云燃,这么一看却是微微一怔,云燃跟在他身后,下半身却不再是以龙身支撑,腰部以下竟不知何时变回了人身,两条修长的大腿很是招眼。
沈忆寒猝不及防之下看了满眼,赶忙转过眼去,面色微红道:“你……你怎么变回来了?就这样跟过来,也不……”
话到嘴边,亦想起他的法衣恐怕也早在当日渡劫魔化之时毁了,哪里又有蔽体之物,赶忙脱了外衫,侧过目光去递给他道:“快穿上——”
语气几乎有些被烫着了似的狼狈。
虽说两人早已经有肌肤之亲,这几日更是胡天胡地,白日宣那什么……但是这么冷不丁亲眼看到点不该看的……
沈宗主毕竟是个体面人,难免略觉赧然,而且也心里后怕。
云燃接过了他的外衫,握在手里并无动作,瞧这样子十有八九是不知道该怎么穿的,沈忆寒见状心下无奈,只得暂时放下尴尬,上前教他——
说是教,但也无异于他亲自替阿燃穿了,毕竟此刻的云燃听不懂他说话,沈忆寒只能亲力亲为。
沈忆寒个头原不比云燃低多少,但肩臂却比云燃稍薄些,他的衣裳穿在云燃身上,虽不至于穿不下,也难免挤仄些,好在这件是外衫,比起贴身的要宽松一点,这才勉强替云燃套上了。
他动作时,云燃倒也很乖觉,虽不知沈忆寒把这东西套在自己身上干什么,还是乖乖的任他摆布,沈忆寒叫他抬手便抬手,叫他转身就转身。
一时沈宗主颇有些养孩子的错觉,忍不住道:“……子徐还小的时候,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他。”
他本来只是无心之言,岂料云燃听了后,目色乌沉,却忽然开口道:“不要。”
沈忆寒一愣,回过神来不免睁大了眼睛。
他又惊又喜,一把抓住了云燃问道:“你方才说什么?阿燃,你能说话了?”
云燃垂目看着他,却是答非所问,仍是一字一句重复道:“……不要。”
沈忆寒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