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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些符纸其实是防止有人想趁你睡着的时候对你做点什么的。”

沈千祈哈哈尬笑了两声,上前将符纸一一揭下,然后指了指凳子上的药碗,机智地选择转移话题。

“这药都快凉了,你赶紧喝了吧。”

她再次端起药碗,亲手递到了他面前。

“这药是补气血的,大夫说你被人种了蛊,且每隔一段日子蛊毒就要发作一次,就像你昨日会吐血那样。”

沈千祈抿了抿唇,犹豫一会,还是将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如实相告。

“这蛊似乎在你体内待了很多年,大概”

她话还没说,少年便轻笑着出声打断了她。

他不甚在意地伸手往右眼上一抹。

“大概是从此以后我便成了这蛊虫的养料,它会一点点蚕食我的生命,直到这朵花完全绽开那日,我便会死去,是这样吗?”

漆黑润泽的眸中盛放着一朵开到一半的白椿花,在他眨眼间又倏而消失不见。

明明是在说着和自己性命相关的事情,他却语气随意轻松到好像自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旁观者。

沈千祈想起了大夫昨日替他诊治时说过的话,这种花蛊罕见又奇特,且并非是一日而成。

也就是说,他至少被人连续喂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蛊,才会变成如今这种样子。

沈千祈虽对他的经历感到好奇,可他们之间也不过是陌生人的关系,还没熟到能问这种问题的地步。

于是她只是将手里的药碗又往前递了递,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慰他一下。

“倒也不用这么悲观,其实你只要在蛊毒发作时及时将它压制住了,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先把这药给喝了吧。”

然而沈千祈非常诚恳地端着药等了半天,手都要酸了,他也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他只微微向下瞥了一眼,眉心微蹙,似是嫌弃,视线短暂地在药碗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又移开。

“我不喝药。”

不得不说,这大夫开得药确实是难以下咽,熬药的时候还没掀开盖子,那股枯萎就飘了出来。

这会儿就算沈千祈离这药碗有点距离,也能隐约闻到那股药苦味。

沈千祈思索了片刻,将药碗放回凳子上。

“你等我一会。”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门。

没过多久,她怀里抱着一个小人偶和几个橘子又回来了。

沈千祈先将橘子放在凳子上,随后又将那个人偶递到了他面前。

“这个是你的东西吧?昨天我在地上捡到的。”

这个人偶看着像是那种被人随意刻了几刀后便扔在一旁,丑倒不是很丑,只能说是长得比较潦草。

若不是看它身上系着银线,沈千祈绝不会将它捡起来。

果不其然,他在看见这个人偶时面上略有些诧异,他伸手接过,手指贴着人偶的躯干轻轻摩挲着。

“是我的,多谢。”他抬起头,目光柔和,“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沈千祈冲他摆了摆手,表示他不用这么客气。

“我叫沈千祈。”

也许是巧合,在她介绍完自己后,窗台上恰好飞来了两只成对的喜鹊,它们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喳喳叫着。

听着这几声鸟叫,他垂下眸子笑了笑,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

“晏从今。”

沈千祈见他心情似乎还算不错,连忙又端起了那碗药。

“晏公子,现在可以喝了吧?”

晏从今抬眼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接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