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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绑结,喜欢用双套结。”

云贞一愣。

锦绣拿起云贞包的粽子,对比了一下,果真只有云贞包的粽子,是双套结。

而此时,陆崇又问云贞:“弄好了么,到饭点了。”

云贞说:“好了。”

她在一旁的铜盆洗过手,叮嘱喜春和锦绣,把粽子煮一煮,明日就再按照馅料,送去各夫人那。

最后,她提着裙子,走到陆崇身边,陆崇等她朝前走出一步,才迈开脚步。

云贞侧首,问了陆崇什么。

得了回应,她忽的眨眨眼,似有些难为情,挪开视线。

锦绣远远望着他们离去,长出一口气,对锦屏说:“姐姐,是咱们想错了,我还以为,七爷对夫人太过客气。”

锦屏回:“是啊。”

若只有客气,怎么会留意到这么细的事。

喜春抱起簸箕,嘀咕:“怕什么,七爷要是不喜欢夫人,我把这些粽子都吃了。”

她说话直接,几人有些害臊,推搡着:“嘘,别那么大声!”

云贞跟在陆崇身边,她比锦绣喜春她们还好奇,陆崇为何知道她喜欢打双套结,便问:“大人怎么知道我……”

陆崇垂眼,缓声道:“你给母亲做的里衣,就是打双套结。”

她眨眨眼,“哦”了声,又说:“大人观察细微。”

陆崇:“因为我在等香囊。”

云贞:“……”

她目光游移一瞬,嘀咕:“在做了。”

陆崇和她到屋子里的洗漱架,他拧了个布巾,递给她,方说:“不急。”

云贞耳尖一红,不知道为什么,陆崇说“不急”,却更让她感觉到,他一直在等那个香囊。

已经等急了。

其实不是她犯懒,是她之前做了个香囊,觉得不好看,又做了一个,这才好多日都没能给陆崇。

她还以为他忘了呢。

云贞闭着眼睛,巾帕盖在脸上,双手压着,似乎在逃避什么。

陆崇已擦好脸,把白色巾帕挂在架子上,他又问:“明日端午,要出去看龙舟么?”

云贞耳朵突的一动,她立刻拉下巾帕,露出红扑扑一张小脸,眼睛也润润的,重重点头:“嗯!”

陆崇弯起唇角。

外头天光未暗,落日透过窗格子,洒在他身上,细腻的浮尘游走在光中,描摹他俊美侧颜,柔和他身上绯红官袍的威势,与一身清冷矜贵。

没有哪一刻,云贞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吏部侍郎,不是侯府七爷,只是她,云贞的丈夫。

她低垂双眸,脸颊不由又有点热。

心中也有什么破土而出。

当晚,云贞有些睡不着。

她很期待端午,自从十一岁后,她从没有在端午节出去玩。

这种少见的热闹日子里,江乐县会有人贩子出没,冯氏怕她被掳走,她也很懂事,许多年都在屋里,听外头的热闹。

来到京城更不用说,她能不参加陆莹那些聚会,就不参加。

如今,陆崇竟说和她出去,叫她如何不欢喜?

一个大早,陆崇刚起身,她也赶紧起来。

喜春和锦绣,给她梳了个垂云髻,压一朵绢花,斜插两支荷花纹玉簪,上着葡萄紫对襟,下身一条青色碧罗裙,身形款款,陆崇一身玄色描莲花缠枝纹直裰,头戴青玉冠,他们一同去与侯夫人请安。

男俊女美,侯夫人看得非常舒心,还幻想了下两人将来孩子的样貌。

她挥挥手:“去吧,玩得高兴点,府里没别的需要操心的。”

云贞和陆崇应:“是。”

上了大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