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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王嬷嬷说:“服侍好夫人。”

喜春、王嬷嬷:“是。”

待得陆崇离去,云贞的肩头,稍稍松懈。

她抬眼。

这是她第一次到陆崇正房,房中很整洁,屋内有一架三面飞鹤祥云屏风,屏风后是洗漱之处,拔步床的左前方,是一架莲花缠枝纹宽榻,红木妆台并一把螺钿镂空圆墩,案上放着妆奁与铜镜。

可以想象,以前这里,是没有妆台的。

从此就是她在用了。

且说前堂。

陆崇与同僚、亲戚叔伯等吃过一轮酒,又与兄弟们吃过一回。

陆幽心情很不好,承平侯府分家一事,也没闹得多大,但现在,宾客都见到院墙,哪不明白发生什么?

他没想和大房闹到如此程度的。

只是,他没想到,陆崇会端着酒,朝他扬了扬,问:“三哥。”

陆幽眼圈微红。

他到底是在乎的,在乎兄弟间如何看待自己。

自己占着二房独子的名头,拿要了多少便宜,他自己清楚,只是装糊涂,如今窗户纸捅破,就怕日后没得做兄弟。

如今陆崇主动与他说话,他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七弟,三哥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陆崇浅浅一笑,仰头喝酒。

陆二爷陆五爷跟上,想狠狠灌陆崇,却被陆崇拦了下酒杯。

陆崇:“宽恕则个,再喝就醉了。”

难得陆崇服软,不过,今晚是洞房夜,倒也能理解了。

五爷自是不服,当年他洞房夜,吐了又吐,都没能圆成,这群崽子可没放过他。

他道:“不成,你得体验一下五哥当初的难受。”

陆幽也说:“那必须是了。”

一生难得一次,只有这时候灌陆崇酒水,才不用有所顾忌。

见状,陆崇不再推拒,示意星天倒酒。

小一刻后,陆五爷七荤八素,陆二爷本是文雅人士,喝得不多,但也醉得差不多,而陆幽前头郁闷,灌了不少酒,此时早趴下。

星天松口气,还好,他给七爷换成白水。

这一夜,到戌时三刻,陆崇才得以脱身。

喝醉的除了陆家几位爷,还有陆旭。

陆晔着一个小厮,陪墨棋把陆旭拉去二房,少年擦擦汗,长出一口气。

其实,云贞嫁给小叔倒是最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陆晔想,于他而言,往后就只有小婶婶,没有云贞。

只是不知道,陆旭竟也喝醉了。

陆晔琢磨出点什么,神色复杂。

也还好,大房二房分家了,不然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陆旭回到明心堂,他在床上倒了会儿,起身,干哑的嗓子喊:“水……”

墨棋去找姜香玉了,玉盘在准备擦脸洗漱的巾帕。

陆旭等不及,他起身,步伐虚浮,勉强走到桌子边,蓦地,他摸到什么,拿起来看,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他摇摇信,感觉不重,随手抛下。

该是不重要的东西,要看也是明日再看,便着急找水喝

云贞等得差点睡着了。

听得外头脚步声,她蓦地睁开眼睛,朝前走出两步。

房门推开,陆崇一袭红衣,他双眸如往常,沉而深邃,可是,向来冷白的肌肤,带着一点酒气熏出的红。

这抹红浅淡,像稀释的茜色,用柔软的毛笔,轻铺洒在他如画的眉眼处。

他在洗漱架的铜盆洗过手,擦过脸,才走过来,与她一同坐在床上。

云贞还来不及多想,王嬷嬷着喜春端上两杯酒,道:“七爷,七夫人,请饮合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