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别人才会把我和小冬放在爸爸妈妈家门口,但家里养不了这么多孩子,所以才搬来桐绍。】
【后来父母去世,家里都是大姐撑着,她很累的。我也快成年了,以后要挣钱照顾小冬。】
一行行文字字迹清秀,可字里行间仿佛都混杂着生活的血与泪。
世间愚蠢的偏见让她们她们生来不被爱。
甚至被辱骂、被遗弃。
被浑浑噩噩推入死亡,被妖魔化成怪谈里勾魂索命的女鬼。
可她们又的的确确来过这个世界。
她们想活着,也都努力活着。
蒋以声看着临春,久久不语。
【就是这些。】
临春把本子倒过来推给他。
她的心情有点低落。
倒不是因为提及旧事,而是又一次明白了自己和蒋以声的差距有多大。
是提醒对方,也是告诫自己。
认清现实,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那天之后,蒋以声能明显的感觉到临春逐渐与他拉开距离。
要么就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要么就直接装没看见。
蒋以声知道原因,倒也没有生气。
只是他暂时也不知道怎么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所以就这样随着对方的意思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末的月考如期而至。
考场按照成绩排序,蒋以声暂时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临春照例坐在一考场门边第一个位置,认真做完所有试题。
几科结束后她去卫生间,被不认识的女生拦下来,找她要蒋以声的联系方式。
临春的确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都还没有蒋以声的联系方式。
而凭两人现在的状态,也没什么可能再继续要来。
或许蒋以声也会和蒋以言一样默不作声地离开,此刻看他的每一眼都有可能是最后一眼。
临春心里窝着酸-
十一小长假,大姐的奶茶店硬装结束。
砸进去的钱总算有了点样子,临冬兴奋地在里面忙来忙去。
前几天临春和顾伯说了奶茶店的事,顾伯也没在意,只是告诉她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
临春登时鼻子一酸,小声说着练习许久的“谢谢”。
因为临夏在奶茶店里隔出来一个两平米的小房间,地方很小,只够摆一张床。
她准备留给临春用来午睡。
中午的饭早上做好,带到店里吃也就不用回去。
路上的时间省下来也有不少,临春即将高考,她得提前准备。
大批奶茶设备在假期运来,车子跑一趟运费要好几百。
临夏为了省钱,原材料就自己开三轮车去运。
这事儿她没告诉别人,临春听不见声,临冬又年纪太小。
所以在路上出了事时,她一个人都喊不来。
三轮车翻了一半,好在人没什么大事。
临夏瘸着腿把材料一一确定完毕,这才缓慢地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