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个狗啃一般的路面上, 公交车还飙出了时速八十的极限操作。
特殊的经历触发新鲜的毛病,蒋以声的少爷病又多了一项:晕车。
好在路程不远,到站时刚好够他忍到面色苍白虚汗直流。
两步迈下汽车, 蹲在路边直接枯萎。
高大的背影躬在那儿一大团, 仿佛头顶乌云, 还往下哗啦啦浇着小雨。
临春把馄饨放在他的脚边,去小卖部卖了一瓶矿泉水过来。
蒋以声倒了半瓶用来洗脸,偏头看临春紧张兮兮地蹲在旁边,又有点想笑。
“是不是觉得我事多。”
临春犹疑着点了下头。
蒋以声抬手弹她一个脑瓜崩:“还真敢点头。”
临春捂住脑门, 差点没直接给弹在地上坐着。
“哎,小春?”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女声,蒋以声拧上瓶盖, 站起身来。
对方是个二三十岁的女人, 看向蒋以声的同时拍了下临春的肩膀,两人应该认识。
临春:“!”
她睁圆了眼睛, 开心地和那女人搭了手臂。
蒋以声微一点头就算打了招呼,再冲临春抬了抬手, 示意她先离开。
临春从见到熟人的兴奋中缓过神来,看着蒋以声苍白的脸又有点进退两难。
“去吧。”
蒋以声手机刚好来了通电话,便转了个身垂眸接听。
“李哥。”他特地出了车站,沿着路边往前多走了几步。
“办妥了, ”李哥言简意赅, “要把事情闹大吗?”
“不用,”蒋以声拎着矿泉水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先这样吧。”
而医院里,临春正在被两个女人轮番审问。
“哎呀我看那小男孩儿还挺帅, 高高瘦瘦的,人也礼貌。”
车站遇到的女人是临夏的朋友,叫杨雯。
两人一起打过几年的工,性格合得来就一直处了下去。
这次是她听了街坊邻居说的闲话,知道了临夏在路上出事出了院,刚下班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临夏吃着馄饨,边听边笑:“别瞎说,小春才多大。”
临春大概知道她们在调侃自己,干脆转过身子不参与对话。
“这个年纪不正好谈恋爱嘛,”杨雯笑得不行,“不过你出事竟然也不告诉我,真不够意思。小春又不方便,你让她跑前跑后的,万一又出事怎么办?”
临夏打着哈哈,避重就轻:“你这乌鸦嘴,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