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哭丧着脸,宛如受刑般往嘴里塞。
“啊啊啊啊啊啊?”临春用着自己的腔调,一边打手语一边说出来:{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临冬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饭,“三姐,我们去找姐夫吧?”
临春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临冬会有这种想法。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双手握住临冬肩膀,严肃地摇了摇头。
临冬咬着下唇,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
临春拇指擦过她的眼下,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哄:{好好学习,少让大姐操心,以后赚钱给大姐花。}
临冬吸吸鼻子:“我还有以后吗?”
临春猛地一愣。
“我怕你们钱也花了,我也活不了——”
临春抬手,对着临冬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临冬抽抽两下,不说话了。
临冬缩着肩膀:“可是——”
临春又打她一巴掌。
临冬呜咽着,眼泪直直往下掉。
她哭了会儿,再拉过临春的手,把脸埋在她的腹部。
“我心疼大姐…”
托临冬的福,临春今天的心情跌落谷底。
家里有个负能量散发机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能让人清醒。
——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
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前的那些粉色泡泡,现在“砰砰砰”全部碎了个彻底。
临春甚至不敢回想,自己都觉得丢人。
蒋以声…
怎么可能-
下午课前几分钟,蒋以声日常踩点,拉开凳子坐下。
临春今天换了套数学卷子写,因为背单词她总是会不经意间分神。
大概是中午的对话太过暧昧,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下午四节课上下来愣是没有一句交流。
可这种没有交流的沉默却让气氛更加奇怪。
像是反向证明了真有什么似的,摸不清道不明,但的确存在。
临春难受了一下午,终于熬到放学。
她其实挺担心蒋以声的烧有没有退下来,可是一直都没勇气抬头去看一眼。
放学铃响,蒋以声刚把笔帽合上,临春“刷啦”一下站起来,拿着单词书闷头就往外走。
走廊上的人又多又挤,临春见缝插针,贴着墙缓慢移动。
她其实也不爱第一时间出门,这些人大多是去食堂抢饭的,走得快不说,还喜欢横冲直撞。
但是她又实在害怕蒋以声又跟中午一样说点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或许就不该回复。
狭窄的楼梯间里塞满了人,临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