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再见面的第一时间，阿南塔就从蛆海中救出了疲于应付的秦孟，而且再次见面后，秦孟又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阿南塔睡够了，睁开眼睛，侧过脸，便是少年的侧脸，比起一年前倒是长开了一点，阿南塔伸手，小心翼翼用手背碰了碰秦孟的脸，冰凉而柔软的触感，显示着秦孟的体温并不高，冷吗？

他们在现实里很少如此亲近，最亲近的一次，是阿南塔杀了秦孟，那时他们靠得很近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闻到对方身上铁锈味的血气，肌肤相贴，滚热的血沿着刀刃滑到阿南塔的指尖，是怎么也洗不去的黏腻触感。

提出合作也是第一次，阿南塔不止一次从秦孟这里获得情报，但他也明白，那时秦孟想借他的手调查灼星的幕后黑手。

其实……只要秦孟还活着的话，被他利用也没什么不好。

秦孟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他握住阿南塔的手指摇了摇，阿南塔俯身，在那正握着自己手指的白皙手背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