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就不会再觉得生命寂寞漫长。
她神力不够无妨,不爱修炼也无妨,他可以加倍努力,替她修炼。
这万年来,他的神力,一半留于自身,一半注入言灵镯。
长老们不知缘故,见长赢风头日盛,对他难免失望苛责:“你生来带着七色灵脉,创世以来,只你一个有这等禀赋,连尊后娘娘都只有五色,你却怎会连长赢一个庶子都比不过?可是天酒拖累了你,乱了你的心?我就说,这门亲事应当作罢,天酒就是个拖后腿的!”
“不,”他不愿取消与天酒的婚事,借口道,“与天酒无关,是我修炼不够勤奋。”
“你每日都修炼九个时辰了,还不够勤奋?”
“那便修炼十个时辰,十一个时辰,十二个时辰。”
他加倍刻苦,又成了神族年轻一辈中第一个炼出燃犀镜的,这才艰难保住了这桩婚事。
却听说,天酒想嫁给竺宴。他觉得荒唐,天酒怎会喜欢竺宴?
且不说竺宴的身世,他那个性格捉摸不定,每每对天酒也是恶语相向,还将她从屋顶上推了下去。
他想来想去,觉得应该还是为了长赢那回事,他当时一时心急,对她说了重话,让她误以为他和长赢是一边的。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他怎会是长赢一边的?若不是怕杀了长赢后果严重,他根本不会救下长赢。
他想向天酒解释杀了长赢的后果,解释自己为何要阻止,但又觉得说不出口。迟疑半晌,只是低声问:“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令黎回过神来,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空中的言灵灵魄。
能将一缕残魂炼得如此好看且强大,想来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思。
她问斳渊:“你说这个东西所说的话无有不应?”
斳渊颔首:“言灵只对比自己神力低的对手有用,它有我一半神力,如今除了神尊与尊后,无人能抵挡它的灵咒。”
“我能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令黎不再说话,手心无声攥紧。
她歉意地看着斳渊。
斳渊,对不起了。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我原就不属于这里,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幻象。眼下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不是真的,只要我一离开这里,幻境破灭,什么都不复存在了。而你回归真正的世界,还能和天酒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斳渊困惑地看着天酒,不明白天酒看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却见天酒忽然转过头,看向空中的言灵,道:“让斳渊去与神尊说,取消与我的婚约。”
少女的嗓音清甜软糯,一刀见血。
斳渊挺拔的身体僵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这是他送给她的聘礼,她就是如此用的?用来取消他们的婚约?
脑子一瞬仿佛被雷击中。
言灵得了命令,冰蓝色的灵魄立刻往他袭来,斳渊连连后退。
然而这言灵本就有他的神力,与他旗鼓相当,步步紧逼。斳渊一面后退,一面看向天酒。
他的目光困惑、挣扎、心痛,他的情绪从未如此复杂,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怎样一种情绪。
他这一失神,言灵便占了先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