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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 上曲 101094 字 2个月前

这松松三个字决定的是一条活生生人命,还是他的性命。

盛松压下不明神色,规矩佝颈。

“陛下可还有说什么。”

“有谈到娘娘。”余光入眸,她霞姿月韵当真世上无二,盛松不自然敛屏气息。

许襄君来了兴致,眸底掺着玩味倾了颈子打算好听一翻。

门外此刻响起长明声音:“宸妃娘娘,陛下有旨。”

她敛眸正肩,起身,白衡忙走近将她身上衣裙理整齐顺。

许襄君温声提前预知般:“将本宫日常惯的物件收拾收拾。”

白衡懵然:“什么?”

眼前身影飘动,许襄君已然动身去了院子。

长明瞧见她,笑得很是谄媚。

生怕她多走几步累着,自己忙几步凑近:“陛下有旨,请娘娘到御前侍疾。”

谄笑:“如今宫内能伴在陛下身边的只有娘娘一人。”

这是何等殊荣已然从长明语气中闻个明白。

夏明勤问了政,夏辰安答得他满意,故有此一行。

也是想让前朝诸臣公将绪王视野转换下,毕竟他不久前在廷议咬嚼太子谋逆,眼下他病中,视线过多积压在绪王身上,容易出不必要非议。

这是绪王要被立储,意料之中的大势所趋。

多时不见,夏明勤神态明显掺拌些许萎靡,眼中精光也能窥到强撑之意,像是一夜之间便颓老。

许襄君漠然挑眸,对此熟视不睹。

接连御前侍疾几日,她除了伺候日常,夜间侧榻陪着警醒照顾夏明勤身子,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殿内,从不多语多行。

乖巧娴静的立正夏明勤眼中。

这日夏明勤下朝回来,握住桌前许襄君倾茶的手,轻轻摩玩:“你静了许多,没同辰安那时活泼,朕这处让你不安心?”

许襄君敛眸,静静言:“今日上朝可觉着辛苦?”

接手夏明勤褪下来的风氅,“陛下病中,臣妾那般岂不是没心。今日陛下身子可觉着好些。”

他扯过许襄君,将人怀抱在腿上,额角疲惫地塌抵在许襄君肩头:“尚好。”

“辰安很聪明,赵太傅今日又在朕面前夸他,说刻苦认真。听闻他下学晚膳后又学到四更天。”

这话引向太敏感,夏明勤在试探她是否存在帝位非分之想。

许襄君旁得不提,乖顺绕开话头:“眼下天气愈发冷了,那让惜薪司多拨些炭火过去,若是非要按宫中份例规矩,便将臣妾的拨一半去。臣妾少的这一半,就请陛下继续让臣妾留在身边侍疾,让臣妾蹭讨陛下份例。”

她巧焉笑兮,娇俏自成。

夏明勤笑出气声:“你有协理六宫之权,怎么不自己私自办了。有些话讲出来,便要按规矩,这般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实诚。”

手上不禁揉揉她脑袋,仿佛她还是刚入宫那个需要人捧在手上的小姑娘。

许襄君顺势握住他袖子:“臣妾是协理权,若握了权行不正私法,贵妃娘娘那里颜面,又以上歪下带坏规矩,折了陛下明清,臣妾担不起。”

夏明勤将人拢紧:“这么些年,你一如既往这般明事理。侍疾几日,可觉得辛苦。”

“不觉。只盼陛下身子能好些。”

她盼望的殷切真诚,可这身子如今是什么情况,夏明勤再清楚不过。

紧了紧掌中柔荑:“辰安该有个好老师教了,明日朕择位,你可有看中的人。”

真心给夏辰安找老师,又是真心试探她对朝政是否有所涉猎

许襄君晦眸,忙道谢,起身给他烹盏茶,心巧嘴乖:“那请陛下赐恩,将张宰辅许给辰安做皇子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