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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 上曲 92139 字 2个月前

处在细微上护着襄君,一举一动数年来看在眼里,渐渐对黎至也放心。

可眼下斑痕 如若黎至当真疼爱襄君,他阉人之身怎敢、怎能肖想。

席嬷嬷更加尖锐看向她锁骨旖.旎,确认就是多了痕迹,咬碎了牙重复问:“你们做了什么。”

迫切想知道答案,但话下颤抖却不希望是那个答案。

许襄君神色清淡起来,指尖钩紧领口,将那颜色遮住:“嬷嬷想到了。”

答得极其理所应当。

席嬷嬷耳中灌了铅样,两眼一黑,人差点翻倒身后。

自小少同她动气的嬷嬷此刻勃然大怒,脸色倾颓,揪住心口衣裳恨言:“许襄君!他是阉人,是个阉人,他怎么敢!他如何能 ”

如何能这样对你。

气急下席嬷嬷踉跄出声,哽咽着不知如何往下说,心真的疼成一块一块,数不尽是哪种痛。

苦忍不住的呜咽涌出嗓子。

许襄君挺直身子,他们的关系在世间唯有嬷嬷面前能直言。

她字字铿锵:“嬷嬷不该这样说话,只有你才晓得我们是真正的夫妻。”

这话引得席嬷嬷嚎啕出声,人渐渐佝趴到桌面:“你,你怎么能任个阉人辱了你。襄君,襄君啊。”

浓厚情绪扯出胸腔,清晰地剖在许襄君面前。

直直白白告诉了她这是不该、不能、不行之事。

许襄君在哭声中感受到另种悲凉境地,好似世间唯一能证的人也不祝福她。

“嬷嬷也不能理解是吗。”蓦然她声音疏离,喃喃问句:“可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就是喜欢,然后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为什么要用辱不辱?

谁辱了谁?

她不明白。

席嬷嬷顾不上她失神模样,自顾自痛心疾首哀恸得大哭起来。

声声哭诉让许襄君愈发糊涂。

白衡听到屋里啼泣哀嚎,惶悚在门前细声:“娘娘,陛下的辇到了。”

许襄君清声朝嬷嬷复述:“等我回来,襄君晚些送您离宫,这里危险。”

她取下衣袍在隔壁装扮,随后机械抱住辰安出门。

一路风声击耳也吹不清她心绪。

立政殿前她拢住孩子朝里走,眼中空洞无物,与黎至擦肩也没看见。

黎至屈礼抬身,顿看眼她背影,应着身后人步调继续往含元殿去,心下却被许襄君那种茫然滞缓神色牵住。

借时第一刻他请人询了盛松,上宸宫可是发生了何事。

许襄君去到殿上跪拜行礼,言行萎糜不振,人跟丢了半幅魂样。

晋升为妃要殿上聆训,她昏昏默默跪在殿中央,所有人都瞧出她不对劲,也不知她是那出,都噤声瞧着。

皇后见她如此轻慢,高喝:“宸妃,你有无在听!”

许襄君身子折断似的,重重叩头在地:“襄君在听。”

‘哐当’一声吓了殿上众人。

顾元菱跪在最后,虚眸紧瞧着殿中央。

许襄君今日怎么了,半月前见都还好,这又修养了半月,昨儿不是能侍寝吗,怎么现下成了这副样子?

皇后凝嗓:“宸妃你可有事?是身子不爽吗。”

许襄君怎么也是走过大典、生下三皇子的人,纵然她不喜这人,也不能让人在立政殿出事。

许襄君撑起身,淡淡张口:“臣妾无事。”

脊背还没挺直,人骤然一歪,照着地面晕过去。

皇后吓得支人去扶:“去瞧宸妃怎么了,快去请皇上。”

晋王适时‘母子连心’哭出声,就连乳母也抱不住了,立政殿骤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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