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哪怕是黎至为了护她偏疼她,她也憎恶不理解。
许襄君掌心失力,狠狠掐了把他,怨怼情绪十分具象化。
她恶狠狠瞪眼黎至,咬了咬后齿,再次无话可说,只觉得胸口要炸,疼得很。
黎至喉头闷声笑意,温温轻声:“奴才即将高升,而娘娘会被陛下厌弃,整个宫里能照顾你的便只有我。”
这里尾音他略微提了调,透着满足。
黎至突然反扣住她腕子,将人扯进一座假山之下。
他将人牢牢抵在山石上,欺身拢住许襄君:“届时娘娘困锁在上辰宫,一应供需皆由奴才负责,一茶一饭都要求着奴才,你会朝我开口索求吗。”
“襄君。”轻轻呢喃下,掌心扣紧了她的腰。
终于切实听出他的打算,许襄君闭目,连日来的心绪喷薄而出,呜咽出嗓,脑袋埋进他胸口,肩胛颤抖不矣。
“这一切是我选的,你为什么要去夏明勤面前赔身下气。我进宫是来护着你、给你撑腰,是我想费尽心力让你远离那些不堪,与我无忧欢喜共度一生。”
“不是让你去那群阉人中间屈尊就卑、去朝政污浊泥潭浸着邀名射利。”
许襄君咬牙,手揪紧黎至后背,心口万分不忍:“你为什么要典身卖命到夏明勤跟前儿任他糟践?我千疼万爱的舍不得,你竟让自己至于此 ”
她痛心疾首到几近呕血。
黎至抿唇,听着她幽咽抽噎,心被钝刀绞杀,疼得无以复加。
抵住她的手颤了又颤,继而掌心握实,将人狠狠扣紧。
“所以今日李嬷嬷在我面前向陛下献言,让顾元菱到含元殿伴驾,你再主动找李婕妤直面下战书宣战,是为了让我知道你一直有掌控权么。”
他顿顿:“我知道,知道你能掌控你想要的局面。”
许襄君扶紧人,嗓子絮絮绵软。
靠倒在他怀里使不上什么力。
黎至佝颈,由衷说:“我的襄君真有本事。”
“只是宫内险境重重,我也想护着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若连你都护不住、任人委屈苛责你,有何用!我的体面尊严、性命远没你重要。”
他身体给他带来痛不可忍的难堪,许襄君却一直小心翼翼护着。
捧着这样支离破碎他的许襄君,黎至无法心安理得的承接这些。
不被算计伤害、无忧无虑只是基本,不够,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想让许襄君得到也不止眼下方寸。
“襄君,看看我。”手揉揉她后脑,千丝绕手,钩颤得黎至意乱心慌。
许襄君现下心绪放闸情难自抑,脑袋狠狠顶在他颈侧。
黎至手抚到她颈侧掌心叩实,拇指顺着下颌线往前划,肌肤细腻摩挲,他指腹用力挑起她下颚。
垂眸,许襄君两眼润红,面颊粉得晶透。
看得黎至心口骤紧,他徐徐温声:“我不会有事,只要你在我就永远不会有事,我省得。”
许襄君摇头:“天子喜怒无常,我不希望你去,现在还有回旋余地吗?”
她知道以黎至的手段是没余地的,但许襄君还是想竭力求一求。
求一求黎至不要去危地。
夏明勤在众人眼中是神,是天下的圣人,他掌握着世间极致的正确性、他不会犯错,也不会有错。
如果有,那便是身边奸佞作祟。
她盯紧黎至,细声强硬道:“你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即便下个月夏明勤生辰我惹怒他,我的上辰宫依旧是一所庇护,我能保你安然无恙自在快活,你不要去 ”
黎至垂颈,猛地咬含住她的唇。
温润一触便无法遏抑疯涨的占有欲,他将人抵在冰冷坚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