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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 上曲 71133 字 2个月前

强。

许襄君抬腕拨下头上位置最顺手的簪,握紧发现恰是黎至所制的玉簪。

她眸子一紧,想也未想斜身扬手横向一刺冲来的人,由于宫女往前扑的惯性原因,玉簪轻松斜刺入喉,玉簪也拦腰断裂在那道刻痕上。

许襄君被力道带着朝后颠簸两步,扶住树干才惶惶稳住身形。

这宫婢浑身跌撞几步失力朝前栽入水中,嗓子倒出来的血水当即染红一片。

“啊!”水中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许襄君看去,先入水的婢子惶悚得朝没血水的地方游。

惊恐看着沉浮在水面上的同伴,颈侧额角青筋爆裂得十分吓人,沉浮间呛了好几口血水。

她恶心地干呕起来,捂住嘴试图游得更远。

许襄君敛眸,因玉簪断裂原因血迹喷溅得不多,只在她指腹掌心沾染了微末。

她走到水池旁,扔掉半截玉簪废料,‘咚’得溅出一圈水纹。

许襄君舀起不沾血的水净手,清风玉质的嗓音不明所以地轻声问:“你怕什么呢,难道推本宫入水后本宫不是尸体?”

修长指节沾水荡出的水纹沾到那宫婢脸上,婢子惶悚不安地盯紧她,嗓子像是被人扼住般说不出话。

许襄君满眼狠戾,姣好容颜蒙了层杀意,冷冽锐利眸色看得人心有余悸,宫婢谨慎非凡得往水深处游。

许襄君懒散一眼:“快回去报与你主子你们办事不利。”

闲散着净完手后她起身用帕子擦拭指尖,俯视莲叶下的人影,温煦可柔说:“切莫让她漏了身份,本宫不喜被人欺负,此事定当以牙还牙,恶心便用恶报偿。”

那人在六月天里狠狠打了个冷战。

“娘娘。”

白衡声音陡然响起,又远又小,许襄君循声侧脸,白衡小跑起来,身后软轿都跟不上她。

许襄君收起帕子往他们走近,与这块池水拉开距离,弯眼抿笑。

白衡走近后先是上下打量她,没事才狠狠歇口气,指着许襄君拖脏一大块的裙摆:“娘娘裙角怎么湿了,沾了这些灰。”

许襄君曳着湿处往轿子上坐,顿做了个回想动作:“方才本宫想用柳条钓鱼,许是离水太近裙角掉进去了,无事。”

白衡往那处眺望,地上确实掉了根柳条。

许襄君拉扯她胳膊,将视线逼回来:“本宫闷得有些晕,快回去,裙子湿重不舒服,拖的腿有些软。”

当即白衡心思全转到许襄君身上,忙扶正她,大惊地嘟囔:“您怎能到水边,失了足该如何!您要看重自个儿身子啊。”

瞧眼许襄君眉间疲态,白衡调整语气:“娘娘坐稳,我们这就回去。”她招呼着起轿。

轿子走出几步,许襄君撑着下颚回眸。

那块水面平静,荷叶交错下除了染红颜色不正、与一截红友色布料之外,风平浪静,什么也未曾发生般。

许襄君抠紧轿子扶手,胸间一阵於堵让人哽噎。

只是一个性别难分的胎儿罢了,没想到头遭便是这样直白,下手未免过于狠毒了。

黎至在不远处山亭上瞧完全程,捏紧医书的指节泛白,惊怕后冷汗润湿了脊梁。

他狠狠绷唇,推手将一碗药挪向旁边。

平珠两腿发软地瘫坐在高亭石凳上,手绞缠在一块抠紧,高度紧绷下小腹缓缓生出一阵刺疼。

“安胎药,服下吧,小心身子。”黎至开嗓,清冷中凶戾至极。

平珠哆哆嗦嗦伸手,黎至瞥眸,平珠当即一慌,两手捧起一口仰尽。

他松松嗓:“这就是她想让你看的,且记住这一幕。”沉眸,“没应付的本事就不要往外想,尤其是现在。”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