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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打遇到了景楼,他就像是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年轻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对方腻在一起。

两具年轻的身体,腻着腻着就总是要腻到床上去颠|倒半宿。

直到曾经让纪兰舟肖想已久的腰身和臀|线已经被手掌描绘出清晰的轮廓,才惊觉他俩已经接连几日没有出过清心堂的房门了。

也难怪景楼不愿留下,纪兰舟自己都觉得再折腾下去刚健康起来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富贵一个净了身的小太监虽然不懂夫夫间的“甜蜜”苦恼,但是自幼在宫里见得多,一下就听出了雍王言语中隐含的深意。

这几日他守在清心堂门口也听了不少王爷与正君的私房话,那叫一个惊险刺激少儿不宜。

不得不说雍王殿下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竟能惹得正君那样隐忍坚毅的人在床上分寸大乱。

富贵红着脸,由衷地感叹道:“王爷好生勇猛,小的佩服。”

纪兰舟猛地拍了下富贵的额头,笑道:“正君脸皮薄,这话可别让他听见。”

“小的明白。”富贵连忙噤声。

主仆二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朝口走去,刚一打开房门只见景楼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清心堂门口望过来。

纪兰舟和富贵踏出门槛的半只脚便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处境十分尴尬。

景楼挑眉道:“说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

纪兰舟一愣,想起景楼可是能贴在地上听出方圆几十里马匹数量的顺风耳。

那方才他和富贵的胡言乱语岂不是被景楼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胡说八道,”纪兰舟连忙凑上前去讨好着笑笑,“正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军肚里能撑船。”

景楼瞥了纪兰舟一眼:“油嘴滑舌。”

纪兰舟也不害臊,厚着脸皮贴在景楼身上蹭蹭,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今日复朝定然会晚归,我让小九吩咐厨房做了几种零嘴给你揣袖子里上朝时饿了偷偷吃。”

景楼说着从小九的手中接过一个不算精致的小布袋递到纪兰舟的手中。

朝会开始时间早,时间又长,光是一顿早饭顶不了多长时间的饿。

纪兰舟早先总是瞧见有大臣用笏板挡着嘴偷偷在朝堂上吃东西,心里常常羡慕不已。

而他总是遇不到称心的零嘴带进文德殿摸鱼,今天倒好,能吃上景楼亲自准备的零食。

他赶忙打开布袋,发现袋子里装着的竟是羊奶小馒头和熏肉干。

景楼将他平日加餐时喜欢吃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

纪兰舟开心地抱着布袋爱不释手,“有正君惦记着,我走到哪儿都饿不死。”

“胡闹。”

景楼没好气地横了纪兰舟一眼,耳尖却微微泛红。

站在一旁的小九兴冲冲地朝纪兰舟说道:“王爷您是不知道,装零嘴的布袋上面针脚和绣花都是正君亲手缝制的,花了好大功夫呢。”

纪兰舟听后惊讶地瞪大双眼。

他拎起布袋左右打量,发现袋子的做工实在粗糙,根本不是绣坊的工艺。

“你……”

纪兰舟心中一片柔软,他连忙抓起景楼的手小心地捧起来仔细观察。

原本起了一层老茧的手上又增添了几处崭新的伤口,显然是做针线活时技法生疏造成的。

景楼的手能牵缰绳,能舞长枪,却从未拿过针、穿过线。

居然为了他初次做起针线活……

纪兰舟记得,在古代若是有心仪的人便会亲手缝制荷包、手帕作为定情信物相赠。

景楼面上不显,嘴上不说,但是心意却通过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将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