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宁州多少远了,四面风物,都明显不同起来,空气也变得干燥。路人交谈,口音也变了。
李秀丽左右环顾,往前看到了一座牌匾,上书“平州城”。
胡虫虫也看到了,露出大喜色:“平州!这里离京师已经不远。只要过了平州,就是京城。师兄听说就被分在这里做官!”
这倒是巧合。这一连串洞天的尽头,恰是平州。
既然到此,李秀丽让胡虫虫起来:“行了,别哭了。你的毛干了湿,湿了干,早就臭了。那就先去找你师兄,确定他没事,再说别的。”
她转头嘱咐二虎:“你往回飞,先去找宁州、临州的城隍,告知他们具体情况,毕竟是他们辖下。再去齐福镇,你先盯着那帮人。洞天破了,他们现在只是普通人,但也要防他们再闹什么幺蛾子。”
二虎点点头,又向李秀丽讨了一些灵炁补充,遂四掌生风,振翅南去。
李秀丽这才让胡虫虫幻化了相貌,带着他进城找张秀才的独子,张子健。
平州离京城很近,其热闹繁华,又不是宁州、临州可比。
一进了城,就看挨挨挤挤的都是人,摩肩擦踵,都拥挤在道旁。
二人刚进平州张望,便见人潮轰地一声,有大马破开人群,拉着一辆接一辆的囚车来了,一个个或喊冤,或麻木,或哭号的犯人。
人群就指指点点,个个伸长脖子,你推我挤,往前探看。
胡虫虫个子矮,险些被挤成狐狸饼。
还有人嚷嚷:“别挡着别挡着,好容易看这热闹!”
“哎呦,这么多的官,说抓就抓啊?”
听到“官”字,胡虫虫的耳朵竖起来了,因为张子健就是在平州新上的任。
他问一旁的平州市民:“你们这都是看什么?这些囚车里的,都是犯了什么事的?都是官?”
那平州市民道:“听你口音是外地的吧,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前几日,科举出了大事,听说,南边的临州,作为一郡首府,出了官员集体串通,集体舞弊的大案。这些人还没抓完呢,快马加鞭的,消息就一地一地的往上传,说是临州的官员为了脱罪,竟然供出,说全国各地都有同样手法的舞弊案。”
一旁的另一个市民,也插嘴,以手比了比天:“皇帝爷气不得了,立刻就命中止考试,各地自查。结果今天一大早,就说我们平州唉,何止是平州,到处,到处啊,都有类似的舞弊案爆出。这下不得了喽,捅破天喽。朝廷一连往各地发了成堆的圣旨、金牌、还有抓人的钦差这些当官的,平日耀武扬威,今天,但凡有一点牵扯的,通通都被抓起来!”
那些囚车里的哀号哭号声顺着风遥遥飘来“我是冤枉的”“臣冤枉啊”
胡虫虫打了个哆嗦。一辆辆看去。没看到它的倒霉师兄。却也并不安心。
忙带着李秀丽,顺着记忆中的地址去找张子健家。
李秀丽跟在它身后,看着那些囚车一辆辆驶过。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