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漂浮感。
萌萌刚才说贺拾忆喜欢她?
是这个意思吗?
这种事情,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在与贺拾忆的关系中,她对自己的定位只是一个姐姐,陪着贺拾忆长大,在她身边做一个不太重要,但也不可或缺的人物。
她从来不敢奢望更亲密更长久的关系,在贺拾忆作为小鸭子住进家里的第一天,她就已经做好了贺拾忆随时都会离开的准备。
她没有资格将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自己不配,自顾自地剥夺了自己的权利,却从没想过,或许贺拾忆自己想要留下来,永远待在她身边。
小鸭子以前其实也经常说,要永远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可她总当那是随口一说的戏言,因为小鸭子经常这么说话,一会儿说要吃大猩猩,一会儿又说想要考开飞机的驾照。
齐巡说那不叫驾照,小家伙还不开心,拧起眉毛耍赖地说:“就叫驾照,人家就要考驾照!”
小鸭子整天胡言乱语,齐巡从来没把它的话放在心里,更想不到这些听起来荒谬的话语里竟然藏着往日不敢说出口的真心话。
鸭鸭要一直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齐巡想到小鸭子这句常说的话,眼眶竟然有些发酸,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贺拾忆,愣愣地站在玄关不敢进去。
房间里面传来细碎的哭声,一声声敲在齐巡心上,哭得齐巡心都要碎了。
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一只小鸭子,她似乎做了对小鸭子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齐巡小心地往里走,看到床边散落一地的衣服,料想贺拾忆应该变成了小鸭子。
她又下意识地想,变成小鸭子居然不把门关严实,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之后她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责备的意思,幸好没有说出口,不然小鸭子肯定又要委委屈屈地说姐姐凶人家。
齐巡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严于律己,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能像平时那样总是冷冰冰的态度。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被子乱糟糟一团,一床是她的,一床是小鸭子的,不过小鸭子的被子昨晚基本上没怎么用,小家伙一晚上都趴在她胸口睡得好香,搞得她连翻身都没办法翻。
这会儿小鸭子躲在自己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在里面哭得哆哆嗦嗦,小鼓包轻轻颤抖,可怜得不得了。
齐巡在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摸摸小鸭子。
“鸭鸭。”她轻声说,“对不起。”